,娘您吸口气,没事儿……” 另一头的宋家。 宋彦铭笑容和煦,万分恭敬地送走玉阳郡主,回身关门老脸皱成了一团,他的宝贝小女儿都要嫁人了,真真是才割下一块肉,又来一刀,真是剜心割肉啊! 宋时祺方一听闻也是吃了一惊,随即不由失笑,自己跟徐之焕,怎么想都不般配。 但因着心中对自己婚事的紧迫需求,静下来时她也认真考虑了一番: 好处是徐家的罪臣都被皇上杀光了,如今剩下孤儿寡母,人口简单,不必要的矛盾和麻烦倒是能少许多。 可惜徐之焕此人对风水有着疯狂的执着,好像除此之外任何事都不在他心上,往好了说是孩子心性,但若是作为夫妻长久相处,不见得会和谐。 还有一点便是玉阳郡主,徐之焕是她的命根子,为了儿子什么都做得出来,若是知晓自己只是为了逃避婚姻才跟了她儿子,还不知往后作为婆母的她会如何,一想到“婆母”二字,她便止不住地难受,再不敢往下想。 宋时祺叹了口气,嫁给徐之焕她做不到,只好放弃。 也不知是不是徐之焕的风水之说应验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总之玉阳郡主提亲不到两日,两家还未来得及有后续,宫里便传出赐婚旨意,宁惠帝将永安侯府家最小的嫡女赐婚给徐之焕,明年完婚。 …… 这一年好像过得特别快,风雅居的整体地基才打好便到了年末。 宋时祺有种逃掉一遭的感觉,本该成亲的年份,她有惊无险地避开了,不知新的一年是否会有新的气象。 三月的春闱,周文翰不负众望又是头名,经过之后的殿试,被宁惠帝点为新科探花。 宋时祺这才惊觉,原本记忆中成日里被宋锐虎追着欺负的瘦弱少年,不知不觉间已长成了清隽俊秀、风度翩翩的探花郎。 江谦虽比周文翰略差一些,但成绩亦是不俗,考了二甲第六。 姨母自是喜不自胜,特地张罗了几桌宴席,请了相熟的人来一同庆贺。 酒足饭饱,送走了客人,江谦提出想跟宋时祺聊一聊。 在姨母鼓励的眼神下,宋时祺猜到了江谦即将要开始的话题,然而奇怪的是,她没有预料当中的紧张无措,反倒出奇地平静。 姨母宅子里的花园小巧精致,游廊上每隔几步都挂有一盏六角宫灯,给周遭的夜景增添了几分朦胧之感。 一向气定神闲的江谦今日难得有些紧张局促,他在宋时祺前面引路,可游廊都快走到尽头了还未停下。 “谦哥哥,不若就在此地吧,你瞧,这处的杏花开得多好啊!” 江谦猛地顿住脚步,一回头就见宋时祺灿然笑着,一双眸子亮若星辰,他原本内心的忐忑莫名又添了几分自惭形秽,这样美好聪慧的女子,对他来说好似有些遥不可及。 宋时祺见他神色变幻,善意地错开目光,转身去看杏花,“这杏花又叫及第花,倒是应景。” “博衍虽无状元之才,但必当刻苦进取,断不会辜负褀妹妹……和婶娘的期望。”一声褀妹妹脱口而出他又忽觉不妥,忙加上了姨母谢宛。 宋时祺含笑点头,“我信。” 江谦似是受到了鼓励,表情不再如适才那般僵硬,“其实博衍自打见妹妹第一眼,便……便心生爱慕,我知妹妹聪慧不凡,妹妹若是男子,必定要比博衍这个二甲第六要优秀得多……” “谦哥哥莫要妄自菲薄,我只有小聪明,登不上大雅之堂,难道你没听过我在学校捉弄人的事吗?姨母不可能不与你说啊!” “有……倒是有……”回想谢婶娘与自己说的宋时祺幼年时无数调皮趣事,他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谦哥哥往后有什么打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