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等梅香顺利跟着你嫁进赵家,那就一切好办,想要抬个姨娘轻而易举,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霍轩还欲再说,宋时禧忽地站起,“够了!” 他比她高了一头,他低下头去看她的脸,一时顿住了,此刻她眼眶通红,却再不似平日那般不敢与人对视,她杏眼圆瞪,满脸愠怒。 “霍小将军说得没错,女孩子家家的,不该满嘴青楼妓馆私窠子,可如您这般的堂堂男儿怎对赵家后宅阴私之事如此清楚?” “我……”霍轩瞬间清醒,满脸羞愤,正欲辩解却被无情打断。 “时禧心中,霍小将军一直是清风朗月之人,心怀宽广,志向远大,与我这样一个内宅女子说这等闲话,实在不成体统,还请霍小将军自重。” 霍轩脸已涨得通红,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还有,为人妻者,要宽仁大度,若未来夫君喜欢,自当要好好关照那姑娘。此等家事,就不劳霍小将军费心了!” 言罢,宋时禧绕过呆若木鸡的霍轩,径直朝外走去。 …… 宋家马车里。 “姐姐,这样的人你还要吗?” 面对妹妹的问话,宋时禧面如死灰,忍了一天的眼泪就下来了。 那些贵女的闲话,她初次听到是震惊,可舒缓了一阵她就平静下来,不过就是纳个妾,她不在意。 可霍小将军那番话,真如当头棒喝,敲得她心神俱裂,那家人当她是什么,怎能欺她至此? 可她无法将南氏如此恶毒的打算告知妹妹,只抱紧了她,再不言语,痛快大哭了一场。 …… 闲处光阴易过,年关将近,京城各处都沉浸在准备新年的忙碌之中,只有宋时祺闲得出奇。 如今得了地和黄金,她本想着手重建那块荒地,可父亲宋彦铭说她还小,他和姨母还有姐姐都忙,没有家人帮衬,怕她一人遇事担不了,此事只好暂时搁置。 凡朴那里总算勉强同意她批量种一些花拿到她的盆景铺子去卖,不过此时已是隆冬季节,花儿都谢了,只能静待春天。 姐姐自重阳节宫宴之后,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无论她再如何探话,她也打死不再吐露一个字。宋时祺提议告知父亲退了这门亲事,姐姐并未同意,只把自己关在屋里绣嫁衣。 事情出现转机是在腊月二十七,周氏带了几个新买的丫鬟上门那日。 那日她跟姨母去巡了趟铺子,回府时周氏已经走了。听丫鬟禀报,说是周氏替族里来给宋时禧送几个陪嫁丫鬟。 这时节送丫鬟确实稀奇,但宋时祺知晓缘由,因为临近年关的丫鬟最便宜,毕竟人牙子也是要结了生意回家过年的。 宋时祺听完丫鬟禀报突然来了兴致,她很想瞧瞧周氏给姐姐都挑了些什么人,家里婆子得了吩咐,很快将那五个丫鬟带了进来。 宋时祺扫了一眼,瞠目结舌。 五个丫鬟长相都极为标致,特别是最后那一位,可不就是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将赵家公子赵允诚迷得神魂颠倒的梅香姑娘吗?! 赵家的事情她托周文翰打听过,自从赵旬赵伯伯回府后,赵允诚就再没去过私窠子,周文翰还特地去了一趟葫芦巷打听,梅香那个院子里的婆子说梅香早就被卖走了。 卖走了,又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这里,实在是蹊跷得很了。 她不由想起梦里的一些细节。 姐姐嫁到赵家后跟她提过几次梅香,每次都是赞不绝口,说她极本分老实,甚至比自己带去的陪嫁丫鬟还要贴心忠诚。 贴心忠诚,怎就爬到姐夫床上了呢?就算是南氏做主抬的姨娘,那赵家丫鬟多得是,再不济府外还有数不清愿意做妾的,怎就偏偏抬了“贴心忠诚”的梅香了呢? 梦里梅香是赵府的丫鬟,并没有送给姐姐当陪嫁这一出,倘若两世梅香和赵允诚都早有奸/情,以南氏最善往脸上贴金,又当又立的做派,倒也不是不可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