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着大寨里土匪的汉子们被这些人嚷的生烦,索性扯了块乌漆嘛黑的麻葛烂布塞进了人嘴里。 霍戍把人一一清理了出来,寨子里有三十几个武力,打斗的时候死了一半。被掳掠的农户反倒是不多,也就十来个。 “寨子周边竟就十来亩开垦出来的田地,全数种植的都是些菜蔬。” 霍戍听手底下的人前来汇报,眉心微动,看这寨子建造起来也不是才三五月,竟然没有耕种田地。 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自产粮食,那便是都靠抢夺为生了。 但霍戍刚才把整个寨子都转了一遍,只在灶屋里找到了百十来斤粮食,按照村里的人数,全然是吃不了几日。 “这帮子人心境倒是好,就那点子余粮还好意思大吃大喝,当真是有一顿饱一餐。” 霍戍也不免奇怪,按道理来说不当如此。 入冬以后外出的人不多,官道上鲜少会有商队大户经行,即便是把主意打在村庄上也并不明智。 临近年关村子里外出谋生的壮力几乎都回来了,人力比平时都要强;且秋后所收的粮食都已经缴纳朝廷或换做了钱,手头上的余粮并不多。 正当霍戍诧异时,一道颤巍巍的声音响起:“粮仓,粮仓在后山,那边,那边………” 霍戍闻声看了过去,一个半百头发的老汉在投诚,不过老汉接触到霍戍的目光,立马瑟缩的又闭上了嘴。 “你可知道位置?” 霍戍问了一声,那老汉却低着头不敢再发言了。 见此,他想或许他比这里的寨主还长得像穷凶极恶的人,便耐着性子放缓了些声音道:“我们并不是什么山匪,等清剿完了这边就送你们离开。” 老汉闻声,犹豫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 一行人跟着老汉从山寨后门出去,左拐右弯,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后钻进了一处有做掩盖的地盘。 这边竟然还另行建了些住所。 “霍哥,这里是粮仓!” 霍戍闻声过去,一道小门进去,里头宽阔的屋子未有旁的陈设,全是大木桶和麻袋。 木桶里显而易见的是稻谷,他一刀戳开麻袋,里头顿时哗哗滑出了许多稻谷,他伸手接了一把,从成色和味道可以看出当是今年秋才收的粮食。 “这些可晓得哪里来的?” 老汉道:“抢、抢的。秋收后官道上的粮队多,他们每回出去都能带不少粮食回来。” “这次,这次抢了一个粮行,又,又还抢了官府的税粮……” 霍戍看着这不下百石的粮食,怪不得能够安然的在寨子里醉生梦死。 “他们胆子倒大,敢抢粮行也就罢了,连官府的税粮也敢动。” 说起这茬,老汉一脸失望之色:“匪患猖獗,若是官府作为一些,老百姓也不会过得那么苦。” 渝昌匪患是老难题了,但凡是朝廷作为一些也不至于此。 只是这些年边关动乱,外忧不断,内患自是空不出手来料理,要不然起义兵怎么会成气候。 “霍哥,这边,这边还关着人!” 霍戍听见声音,抬眸过去。 手底下的人在清查这边的屋子时发现一间尤为牢固,不仅上了两把门锁,且窗户都封上了。 他们试图打开,方才撞响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声音,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