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 霍戍倾身上前,在桃榆的发红的锁骨上亲了一口。 许是话少,他的唇总是有些凉,触到桃榆本就热的皮肤,更觉得有些烫。 凑近了,鼻尖能清晰的嗅到桃榆身上清凉汁的味道,他身上的草药味道便比平素还要浓了些。 桃榆眸子微动,有点不好意思拉住了被子。 “你倒是也变得会哄人了。” “我以前难道不会哄你么?” 桃榆眨了眨眼睛,好像也是处心积虑来着。 “以前哄着是为着想同我成亲,现在呢?” 霍戍眸子微挑,既是这么说了,好似未有所图反倒不对了。 他转去吹了烛火,上了床。 自从桃榆有孕以后,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行过房事。 以至于桃榆都生疏了,顾忌着身体,又有些担心。 不过霍戍比他还小心,颇有些浅尝辄止的意思,桃榆默默的没说话。 往昔这人忒能折腾,回回都是他手脚无力了才堪堪结束,用不得半刻种他就得沉沉睡过去。 然则此番他精神倒是好,明晰的知道好像没有多长时间,霍戍停得都叫他惊诧。 他看着霍戍在他身侧躺下了,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这是中场歇息了还是如何…… 不过转念一想,霍戍好像重来就没有中场歇息这习惯,倒是以前他总嚷着停下,霍戍假装跟聋了一样。 也只有说他渴了,霍戍会赤脚前去给他倒点水让他喝,算是让他休息一下了。 桃榆紧抿着嘴。 他不知道霍戍有没有尽兴,总之自己……有些怪异。 先时身心都在坐稳胎上,全然不曾有想过这些事情,这朝忽然如此,倒有些像许久不吃了,引出了馋虫一般。 他有点头疼,也很有点不好意思。 这种时候,他怎么能这样。 许是表情实在是复杂了些,霍戍看着人还没睡,眉心一紧,不由得道:“怎么了,不舒服了么?” 他觉着已然是很轻,于他而言连动都没怎么动了,不应该会让他不适。 桃榆摇了摇头,身体没不舒服,心里是有点不舒服。 顿了顿,他道:“许是今天睡的早些,还不困。” 霍戍松了口气,拉上被子把人盖好。 “那躺会儿。” 桃榆心里愤愤,真是木头。 过了会儿,他还是忍不住道:“你累了吗?” 霍戍:“?” 桃榆见此耳尖绯红,更叫他心虚了,他连忙辩驳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今天上山去了,累不累。” 霍戍回答的干脆:“这点事,怎会累。” 桃榆噢了一声,忽而侧过身子,闷闷道了一句:“睡了。” 霍戍不明所以,他觉着桃榆好像有些不高兴,可思来想去自己好像也没说错什么话。 一时叫他无从悔改,料想是他有了崽,情绪多变也是寻常。 桃榆也觉得这事儿天亮了就揭过去了,一时之欲眨眼就过,不想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犹觉十分罪过,更没脸与霍戍开口。 今日怪山货吃多了,明日怪霍戍睡在他跟前才如此。 于是乎肉不肯吃了,也不要霍戍在他醒着的时候同他睡一块儿了。 霍戍连忙去请了黄引生。 “阿祖,我没事吧?” 桃榆睁大着眸子看着给他诊脉的黄引生,心里惴惴的。 黄引生收回手:“你自个儿身体好坏心里会一点儿底都没有?” 桃榆闻言微微舒了口气。 “我是觉着没什么大毛病的,但~好像又有点不对劲。” 黄引生看着桃榆,见他一副欲言又难开口的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 以他多年行医的经验,什么症状没遇见过。 “有了身孕以后肾精变化,情欲增强也是寻常,并非什么异事。你不必心有负担,该如何便如何。” 黄引生挑眼看着桃榆,道:“你要是觉着脸皮薄,我嘱咐霍戍几句就是了。” 他摇了摇头:“你们成亲也许久了,什么事情不能说明白,你看把他闹得火急火燎的。” 桃榆捏了捏手指:“昂。” 霍戍得知缘由,长松了口气。 差点以为自己又要打烊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