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州知府邵恭德彻底傻了眼,这朝他是舍得下考绩去求驻兵帮忙镇压境内的闹事也没人可求了。 起义者原本忌惮同州驻兵一直没有进攻,只是在小片区闹事,此番驻兵调遣前去海临府应战,他们怎会放弃同州难得的兵力薄弱的机会, 原本还只是在泉乡那片小打小闹的起义者突然加大了攻势,与官府守在连家颇起了战事。 这朝打起来消息是再压不住分毫,一时间硝烟四起。 老百姓尚未从海临府起了战事的惊悸之中缓过神来,甚至都还没时间担忧驻兵前去能不能抵御住外敌,到时候打到同州府来当如何。 不想同州境内自行燃起了战火。 城里的粮食一天一个价,涨势骇人,已然到了两三千文一石。 “打仗了,真的打仗了!” 村里的农户像无头苍蝇一样,从家里跑到外头,团在一起说议。 连家颇那头离这边不足百里,要是打过来会很快,谁都慌得不行,动作快的已经收拾了东西,说要去别处躲躲。 “怎么就打起仗来了,同州太平了这许多年,我还是头一遭遇上这种事。” “这些佃户不要命了,真是不要命了……” “尤凌霄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官府那边很快能解决么,怎的非但没解决还闹成了这样!” “这可咋办嘛!” 纪家大院儿里,几房男丁几乎是跑着来的纪家大院儿,个个面容惊恐。 如同是安然睡眠中,半夜里来了贼偷粮一样,惊心动荡。 事情发生的突然,原本是也听到了点风声,只是诸人都沉溺在同州的太平假象下不愿意相信,也不想去相信。 以此逃避着就以为事情能够顺遂过去,哪曾想最后还是朝着最恶劣的方向演变了。 一时间自都没太有什么心理准备。 桃榆这头才刚睡了午睡起来,人还有点发软,霍戍蹲在床边正在给他穿鞋子,两人就听见外头嚷开了。 桃榆顿时惊醒,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霍戍:“打、打仗了?是在说打仗了么?” 他不太确信自己有没有听错。 霍戍点了点头,神色很平静:“是起战了,估摸是消息已经四散,官府的兵从官道踏过,沿路的百姓当都晓得了。” 他从囤粮起便留意着同州一举一动,得知驻兵南下海临时就估摸着仗势必要打起来,在驻兵南下时便已经做好了及时动身转移的安排。 驻兵才走三日,果然起义者就按捺不住动手了。 “那…那……” 霍戍握住桃榆不安的手:“心绪平缓,别急,我安排了。” 桃榆微吐了口气,不过这么大的事情,难免还是心急。 两人收拾好从屋里出来,几房叔伯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慌忙之间一张脸急的发红。 霍戍先让桃榆在一侧先坐下。 虽还未言语,几人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他。 还是纪扬开先张嘴:“大婿,打起来了啊!” “我知道。” “你上过战场,可有法子应对?” “起义兵忌惮驻兵只守不攻,现今驻兵已经被调遣离开,起义兵已然进攻,就府衙那些虾兵蟹将抵挡不了几时。” 霍戍冷静道:“趁着还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