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洗头发。” 桃榆眨了眨眼睛,没等他答应或是不答应,一双大手忽而就把他裹着的围襟拉开,像是剥蕉一样。 他下意识的环抱住自己。 好在是霍戍到底没如何,只是把他抱进了浴桶里。 水波轻轻荡漾,像一层柔和至极的丝绸裹在他的身上一样。 “烫么?” 桃榆摇了摇头。 水温不烫,脸烫。 温水清澈,水下什么场景都看得见。 “我可以自己来,你去冲澡吧,身上比我打湿的透。” 桃榆抱着自己的上身小声的嘀咕着。 霍戍绕到了桃榆身后,取出水桶里的瓢,舀了点水轻轻从桃榆的脖颈处浇下去。 “我没给人洗过头发。给你洗好了,以后可以给孩子洗。” 桃榆听到这话不由得偏头看了霍戍一眼。 他嘴微微一抿,心里有点高兴:“那好吧。” 霍戍见此拿了皂角,给他搓在发尾上。 水纹荡漾,一片氤氲,霍戍看见桃榆被水泡得有点发红的身体,像是白皙的皮肤上覆了一层淡淡的红纱。 与他动情时皮肤的颜色有些像,但不至于那么红。 他脖颈纤长,线条好看,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 手腕脚腕自不必说了,两只并在一起也轻而易举。 不过他只禁锢过他的两只手腕和纤细的小腿。 每当他散着头发眼睛发红的平躺在床上,因为受不了而微微后仰时,其实他都有过握住他脖子的念头。 但光扣着他的手腕都要委屈的说不喜欢这样,觉得他太凶了。 虽每回他都跟聋了一样假装听不见,可还是有记在心里。 为此他到底还是没有实施过自己的念头,忧心他害怕自己。 桃榆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谁都可以怕他,他并不在乎,唯只他不行。 他知道桃榆太脆弱了,经受不起他不留余力的折腾,每每也是有所保留,点到即止。 霍戍也曾想过,若是在北域寻个强悍的小哥儿,当是能受得住他折腾。 可一想到不是桃榆,他发觉也提不起一丝兴致折腾什么,原本能让男人精神振奋的事情,好像也变得索然无味。 大抵上是非谁不可了。 “害羞么?” 霍戍回过神,觉得桃榆安静的有些过,问了一声。 桃榆脸红了红:“别人给你洗澡,你会不害羞么?” “你觉得呢?” 桃榆闭了嘴,霍戍脑子里应该就没有长这两个字。 霍戍又道:“我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洗了。” 桃榆脸更红了些,两人事后他不是睡沉了过去就是浑身酸软无力,像是化成了一滩水似的,哪里还有力气洗。 霍戍知道他喜好洁净,光是用布襟擦擦肯定是不乐意的,总也取了水来给他擦洗。 但那时候昏昏沉沉,哪里像现在这样清清明明的。 霍戍把桃榆的头发洗干净后,道:“好了,你再泡会儿,我去冲澡了。” 桃榆捧过水瓢,偏过脑袋去看霍戍扒了亵衣,接着又脱了裤子,然后…… 他赶忙回了头,这人以前不是洗澡都要穿裤子的么,现在倒是坦荡了。 两人洗漱完后回了房间,把头发给擦干。 外头的雨打着窗,桃榆开了点窗子看了看外头,今年雨水多,他窗外桃树结的几个桃子也迟迟没成熟。 风雨里头摇摆着,不晓得还能不能碍到秋收。 不多时,黄蔓菁来叫两人吃饭。 桃榆穿整好衣服出去,发现他娘今晚上竟用大葱炒了个猪肚,他美滋滋的添了饭,准备吃上个两碗。 席间,纪扬宗问了几嘴城里铺子的进度,这些日子他也忙着,七月里就要秋收了。 他只地拿下的时候去看过一回,就再是没得空去城里转,其实要得空他是很想过去看的。 时下听霍戍说了个大概,纪扬宗光是听听也乐呵。 家里买下那么大块地,还是同州城里的,虽自不曾在村里吹嘘什么,可用不着他吹,村里人也都传了个遍。 碰见他都得说上一嘴,农户都不是目露羡慕了,更多是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