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是男人窝里出来的人,面上冷硬,却也并非是什么正经的。 即便以前没见过这东西,看了也合该晓得是作何使的。 观其材质,应当是动物肠衣所制。 想着来去这些日子人都在自己身边,当没工夫做这些东西。 他看向目光逃避的桃榆:“哪里来的?” 桃榆抿了抿嘴:“天因给的。” 霍戍眉心一动:“你觉着管用?” 桃榆睁大了些眼睛:“怎么就不管用了!” 使都还没使过就这么说。 “管用他会有孩子?” 桃榆被霍戍问得一时语塞。 霍戍捏着手里的东西,又道:“你要害怕,我用这个也无不可,只是……” 他看着桃榆:“你不觉着哪里不对么?” “哪、哪里又不对了?” “这么小我怎么塞的进去。” “……” 桃榆捂住脸,一掀被子缩进了被窝里。 爱怎么就怎么着吧! 翌日,队伍赶着早出发。 赶着些走天黑前能到白云间。 霍戍不打算绕路行经白云间府城,预备直线穿过白云间抵达北域。 如此可大大缩短行走路程,两日的时间就能纵向穿过白云间到达目的地。 这么一来结伴同行了上十日的两个商队就要分道扬镳了。 “一路上亏得霍兄弟照料,这点子心意还望收下。” 上路前,张冗便将准备好的一盒子药材送给了霍戍,东西不多,桃榆扫了一眼,都是些珍贵的药材。 霍戍倒是不认为是自己照料了虎彪商队,两厢算是相互关照,为此不能平白受人之礼。 于是也将提前准备好的几盒好茶以及几匹绸缎送于了张冗。 渝昌府的药材于同州人来说是难得的好货,而同州的茶叶与绸缎,于渝昌府的人来说亦是难得之物。 张冗家中的生意也不算小,自有不少山地种植药材外售,不是缺钱财之人,但能收到此番好茶也甚是高兴。 “霍兄弟返还之时若途经府城定然要来家中做客。” 霍戍许应,收下了张冗在渝昌府的地址,他时,指不定是真要再次拜访。 两个商队在日落前分了路,各行一方。 十多日习惯了热闹,乍然少了一半的人,怪是有些冷清。 不过一行人也未曾有太多的时间伤怀,从潼行关进了白云间以后,浅薄的草木植被,大片裸露的山体逐渐在眼前展开。 天气不知不觉中也变得干燥起来,鼻腔出现了微微的不适。 诸人生于水墨江南,从未曾见过此番地貌,两日的行进北域之间,眼睛一刻未曾停歇下观览这一别于江南的北域风光。 伴随着距离北域越近,黄沙也是肉眼可见的增多,融融春光之中,所见苍翠却是越发罕见。 路上频频可见背上鼓着包的骆驼经行。 所过的男子蓄着大胡子,女子小哥儿以葛布覆面,一行人看稀奇的打量着这些北域人士。 而本地人也同样稀罕的观摩着从南方行来的人。 “北域的人个儿当真是高大,我瞧见好几个小哥儿个子都与我们齐平了!” “就是可惜覆着面,听闻这头民风彪悍,怎的还蒙脸,咱们南边儿的姑娘哥儿的也未曾如此啊。” 葛亮笑道:“你当他们是害羞?这边早晚风沙之大,脸都能给人刮破了去,太阳也毒辣,覆着面是为了防止风沙吹到口鼻里,吃一嘴的黄土沙子。” 诸人笑了起来:“还真当是孤陋寡闻了。” 桃榆坐在马车里头,早被这北边的风情景色所吸引,只是掀开马车帘子看了几眼,外头过行的人竟都直勾勾的看着他,毫无避讳之意。 不单如此,还有人直接指着他叽里咕噜的不晓得在说些什么。 倒是叫他有些害臊的挪开了视线。 他放下了些帘子,只余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