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哥儿立马便闭上了嘴。 桃榆摸着脉搏,眉心微微蹙起,不由得看向了小哥儿。 见其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又谨慎的再重新摸了一回脉。 “你真没感染上疫病,放心吧。” 桃榆收回手,下此诊断。 “既然没有,那我怎么会那么不舒坦?” 小哥儿偏着脑袋去看桃榆:“如果我快不行了你一定要直接告诉我,我扛得住。” “你身子健朗,并没有什么大碍。之所以觉得头晕想吐是因为……” 桃榆认真道:“你有孕了。” “我……” 小哥儿骤然得此诊断结果,一下子从床褥上坐起了身,有些发呆的说不出话来。 他伸手轻轻抚向自己尚且平坦的肚子,不可确信的看着桃榆:“小大夫你说的是真的么?” 桃榆确定的点了点头:“喜脉是大夫入门脉,这一点我还是不会看错的。” “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食油腻想吐嗜睡都是正常的,无需忧心,保持心绪通畅,好好养着身子就好了。” 桃榆的声音温和顺弱,门口的人听不清楚。 大胡子焦灼的问:“怎么样?” 小哥儿护着自己的肚子,原本以为自己也染了疫病命在旦夕,不想竟然未曾染上柳暗花明,不单如此还有了身孕,简直喜从天降。 他又惊又喜,一时有些无复言说,听到门口丈夫的声音,连忙朝着他招了招手。 大胡子见状赶紧矮身钻进了帐篷里,桃榆则顺势退了出去。 霍戍接过药箱子,把桃榆牵了出来:“没事?” 桃榆摇了摇头:“是有身孕了,情绪有些波动这才如此。” 霍戍眉心微动,许也是有些意外这么个结果,他未多言,既然没事了就行。 “那回去吧。” 两人没走几步远,大胡子忽然追了出来。 “留步!” 霍戍和桃榆顿住步子,大胡子上前来,同两人行了个江湖礼:“多谢。”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大胡子道:“小大夫医术超群,是我眼拙了,我一行中有些兄弟感染了疫病,便如小大夫所言之症相吻合,周遭一时也寻不到大夫,不知可否请小大夫再看看。” 桃榆抿了抿嘴,能诊断出个喜脉还真算不得什么医术超群。 不过好巧不巧,他也确实能治眼下的疫病,既都是要给周围老百姓方子的,给他们一张也没什么。 “我这便叫人把他们挪动出来。” 桃榆摆了摆手:“不必了。” 大胡子闻言浓眉一紧,以为桃榆并不愿意帮忙看诊。 疫病属实非比寻常,旁人避之不及也是情理之中,否则先前随行的郎中也不会诊断出有疫病怕殃及自身而偷偷的跑了。 眼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倒下,一路上连一个大夫都没找到,所经行的村庄都在遭此罪过,大伙儿虽嘴上不说,心里头早就慌了。 若把人都带回渝昌府,只怕得殃及原本的寨中人。 可是一行的兄弟叫他一声大当家的,他也不能对得了疫病的兄弟置之不理。 这当头上内人又身有不适,一时间他也是焦头烂额。 不过好在是内人只是虚惊一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知道会断症和会医治是两码子事,但四寻不得郎中,眼下也只有桃榆这一重希望,无论如何也得求人办事。 他想以重谢再求之时,桃榆却从医药箱子里翻出了一张药方子。 “前些日子我们一行的人也不甚染上了疫病,这才在此扎营休养,吃了药以后眼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方才看那夫郎叫唤的厉害其实只是孕吐,并没有感染上疫病,桃榆以为都没有什么大碍,也便未有多言。 “已有药方……” 大胡子都有些傻了眼,以为最好的结果不过是能暂时缓解症状,不想人竟是已经配对好了治疗的方子。 可谓是久旱逢甘霖,极寒遇春风! “我们出行人少带的医药物资也有限,也便只能给药方了。” 大胡子立即道:“无妨,我们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