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榆楞了一下,要是这样的话,那好像也跟没成亲一样。 不过可是他要跟自己算的那么清的,能怪他么。 他又挺直了些腰板:“可……” 话还没说完,霍戍突然扯下要钱的荷包:“钱拿去吧,前面说的都不算。” 桃榆眸子上挑,噢?这就又反悔了? 他拿着荷包,笑眯眯的抿了抿嘴,不过这荷包也不大嘛,颠了颠也没多沉啊。 桃榆有些好奇霍戍的家底,靠着背后的人连忙打开了荷包,不过一眼,他立时又合上了荷包,不可置信的偏头看向霍戍。 “你、你怎么这么多钱!” 荷包虽然不重,可里头的不是铜钱也不是银子,而是金豆子! 一两银子能换一千铜钱,一两金子却能换十两白银了。 这里少说也有五六两的黄金了! 桃榆眯起眼睛,这人可真能藏的,自己不修边幅,还总说自己没钱,伪装的倒是还真是有模有样。 “当是够你花一阵了,不必各做各的饭了吧。” 桃榆把荷包转给挂在了自己的腰上,眼里全是狡黠。 似乎还是没多乐意一般:“你既然这么说,那成吧。” 霍戍看着小哥儿的动作,眸子里闪过笑意。 两人一路上都没怎么撞见人,即便是遇见了,桃榆把整个人都裹在了斗篷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旁人也都识不得是谁,再者霍戍杵在后头一张比冬月冷风还凛冽的脸,谁也不敢伸着脖子去看。 方才到城门口,就见着外头团了一堆人。 霍戍翻身下马,把桃榆给抱了下来。 两人一道上前去,发现是城门口张贴了告示。 同州城中的匪乱在官府月余的追剿之下,总算是落了网。 不过并未全部受捕,一部分已经潜逃出了同州城,边境上加大了巡逻防卫,一时间也当也是不足为惧了。 现下跟着追捕回来的还有不少财物,让丢了东西的百姓可以上官府去认领。 大伙儿得到这个消息议论纷纷,都在说可以过个安稳年了。 “不知道樊村的粮食有没有追回来。” 桃榆缩着脖子道了一句,旁素看热闹的人凑上来说了一嘴:“那么些的匪徒,一日三两餐,总是要吃粮的。听说官府追回来的粮食只有一半了,剩余的都是叫樊村的人再补齐的。” 桃榆闻言叠着眉头,一半再两成的粮食,那可也不是小数字,樊村也当真是够倒霉。 告示贴在城门口,来往人流之大,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附近的村子。 一时间沉寂的村落好似又恢复了些生气,城里好似也比往昔更热闹了一点。 两人看了告示直奔十里布行,好久没有进过城的桃榆看着攒动的人头,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他往霍戍身侧靠了一些,试探着抬手贴着他的手背。 霍戍感受到手背的温热,垂眸看了耳尖有点红的小哥儿一眼,疏忽反手握住了桃榆的手,将其扣在了自己掌心。 桃榆抬眸看向霍戍,抑制不住嘴边眼尾的笑意,另一只手也顺势抓住了他的胳膊,心里雀跃不已。 许是城里的消息要快些,先行知道了匪乱得已平息,布行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两人让伙计给吴怜荷带了话,在暖阁里等着她。 “成亲?!” 吴怜荷得到消息是又惊又喜,出乎意外,却又觉着是情理之中。 桃榆有些不好意思道:“今天我们过来量尺寸做喜服,顺道把消息告诉吴三姐姐一声。” “这是好事!” 吴怜荷激动道:“什么时候办宴,我也不知能不能来,旁的帮不上忙,不妨让我给你们做喜服吧,也算是一番心意。” “好啊!” 桃榆连忙应声以后,转头看向霍戍:“行不行?” 霍戍也点了点头。 吴怜荷见着霍戍冷硬,对桃榆倒是依顺。 “那这便去选料子吧,这先前匪乱闹得沸沸扬扬,连带着布行里的生意也不怎么好。而下官府贴了告示,掌柜的趁此把压箱底儿的好料子都拿了上来,你来的早,正好可选的款式多。” 说着桃榆兴致极高,两人就要去选料子,乍然回头发现还杵在一侧的霍戍:“走啊。” 霍戍实在是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研究,入目除了颜色厚薄之外也都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差别,便道:“你去吧。” 桃榆瘪了瘪嘴,真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他上前去拍了拍荷包,小声对霍戍说道:“你不去看着我可乱花你的钱。” 霍戍挑起眉:“乱花吧,以后吃糠咽菜便是。” 桃榆眯起了眼睛。 “你们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