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国的主力部队却有足足二十?五万人,就算再加上?愈州的两?万守军,他们和延军的兵力差距也仍有三倍之多。 他们要想赢,必须出其不意。 这注定是一场血战。 这是一个?绝对铤而走险的计划,却是他们唯一能够搏一搏的机会。 云清靠在贺池肩膀上?,缓缓开口道:“粮草衣被已经准备好了,你明日点齐便能直接送往岳州,愈州守将是贺澜的人,只要说服贺澜,这个?计划便行得通,我明日便出发前往京城。” 贺池能想出这个?计划,云清自然也能想到。 他比任何人都确定,贺池必定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这条路。 正如他在原书中的选择一样。 这才?是他一直做噩梦的原因。 可他却不能拦他。 贺池闻言一惊,他握着?云清的肩膀让两?人拉开距离,看着?云清平静的眼神,只觉得心头?梗得厉害。 他喉结滚了滚,最后却只道:“和贺澜谈判的事可以让阿樾去做……” 云清打断他:“王爷,贺澜的戒心有多重你也知道,只有阿樾是说服不了他的。” 他笑了笑:“宁州的百姓奉我若神明,我自然也该保护他们。” 贺池沉默半晌,才?道:“多带些人,务必小心。” 他们都不想所爱之人涉险,最终却都没有选择阻止。 两?人默契地相拥,他们经历过很多次离别,却没有一次像这样,前路未卜,凶险异常。 可那是他们必须要走的路。 贺池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云清的脸上?、颈侧,饱含珍爱和不舍:“清清,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云清抱着?他的肩背,感受着?久违的温度:“嗯,我等着?和你在京城相聚的那一日。” 屋檐下的风铃响了一宿,像要把这一晚印在两?人心底。 …… 景序二十?八年四月初八。 贺池率军出征,往岳州而去,同日,云清乔装改扮,骑了快马,一路赶往京城。 —— 京城。 书房中,郑鸿熙怒目切齿地看向坐在桌后闲闲饮茶的温润男子:“你竟敢给我假图!” 贺澜放下茶盏,对着?郑鸿熙弯了弯嘴角,眼神却像是淬了毒,他似是没有睡好,眼下带着?一片明显的青黑,显得眼神更为可怖:“本王给的,自然是真?的,你想赖帐不成?” 郑鸿熙见?状也有些迟疑,那样的情况下,他也倾向于相信贺澜不会给假图,可既然如此,那骨索拿到的为何是假图? 除非……真?的边防图被人掉包了。 郑鸿熙悚然一惊,到底是谁?谁在盯着?他们?知道了这件事又为什么引而不发,只是暗中调换了地图? 贺澜冷冷道:“解药给我。” 郑鸿熙稳了稳心神,不论如何,骨索还?是带人打进来了,他筹谋了这么多年,就快要成功了,就算这里面还?有另一方,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换了副表情,抚着?胡子道:“别急,你替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便给你最后的解药。” ...... 池县港口,崔鸿站在贺池身边,一起?看向往船上?运送粮草武器的将士们。 崔鸿叹道:“我之前还?以为你会从这条路攻进京城,是我狭隘了。” 贺池道:“你想好了吗?真?要和本王去?” 崔鸿应道:“海寇最近收敛了许多,副将便能应付,再说,若是大瑜都没了,我还?守着?这海岸线做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