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的各项事务可以放心交给白忱溪,经过这几年,封宁的官员对他再不敢像之前那样排斥质疑,再者,他知道白马山的秘密,若他们在?京城遇到什么意外,他也能做出对应的安排。 他们这次离开,不知祸福,自然要把王府亲卫全部带上,宁州大营便交由柳全负责,若有紧急情况,可由白忱溪进?行调动。 苏木和程樾自然是要带上的,阿舒得知云清要回京城,连忙也要跟着。 他这几年帮云清打理产业,做得井井有条,已经有了管家的风范,月和布坊的事他也时常帮忙照看,因此?云清并?没有带他去?做随从,只让他顾好王府的产业。 阿舒已经不是之前只知道哭鼻子的小?书童了,他懂得孰轻孰重,云清需要他做什么,他便全力去?做,因此?他只一再叮嘱元福公公不能让云府的人欺负了他家少爷,元福公公前几次还耐着性子记下,后面直接看到他便扭头就走,把阿舒气得不轻。 两?人花了几天把封宁的事交代完毕,宫中的旨意便送达了封宁。 此?时已是十月下旬,离过年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他们必须尽快动身。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云清和贺池在?封宁百官的恭送之下,出发前往京城。 而暗卫调查的结果也在?同时传了回来。 马车里,云清看着手里的情报:“看来这次召见,贺泓才是那个幌子。” 贺澜的人之前找人打听过棉花的事,他若是察觉到月和布坊和宁州有关,定然会怀疑钱佑才传给他的消息的真实性,进?而对贺池起?疑。 而他的处理方法便是直接让人把这件事透到了承安帝面前。 月和布坊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以承安帝多疑的性子,这件事也已足以让他对贺池升起?疑心。 果然,宫中没多久便下令让贺池进?京过年。 这也算不上什么错处,承安帝这次召他们入京,打的应当也是敲打震慑的主意,只是后面,恐怕就会让人盯着他们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在?一开始决定做这门生意时,便没打算藏着捂着,现在?被发现,他们也并?不慌乱。 只要不被皇帝发现要紧的事,借着由头直接向他们发难,便还有回旋的余地,延国?入侵或许就在?明年,他也来不及再做什么了。 更难缠的反而是贺澜那边。 贺池从背后圈着云清,他看着纸上的内容,冷冷道:“阴魂不散。” 云清道:“他把我们调离封地,恐怕他的人也已经准备好,就等着趁虚而入。” 之前有钱佑才在?,贺澜以为能掌控住宁州的消息,现在?被他发现不对,以他谨慎多疑的性格,必定会再派人到宁州探听消息。 贺池道:“阿樾知道该怎么做。” 宁州现在?已经是铁桶一块,还有白忱溪坐镇,贺澜算盘打得很好,却注定会落空。 贺池说话时的吐息吹在?云清耳朵上,云清嫌痒地蹭了蹭他,打开了另一份暗报。 这份情报是负责监视郑鸿熙的人传来的,郑鸿熙一直以来都十分谨慎,在?贺池派人盯着他的前两?年里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动作?,直到这两?年,才让他们找到了一点端倪。 他果然和骨索有联系。 他们仔细查过他的身世,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是中间经历过战乱,那时发生了什么根本?无人知晓,这些?年他步步高升,手中的权势越来越大,就算真有什么,恐怕也早已被他抹去?了。 因此?他们也一直没有找到能扳倒他的证据。 郑鸿熙这些?年来一直是坚定的纯臣,不参与皇子们的争斗,极得皇帝信任,若他们贸然行动,不但有可能打草惊蛇,说不定还会波及他们自身。 而随着骨索准备开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