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十年。” 她总抱有幻想,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哥前几天问我,要不要离婚。到我现在这个年纪和位置,离婚追求所谓的爱情也不切实际,我现在能无牵无挂拼自己的事业,不用操心家里的事,挺不错的。” “婚姻确实有遗憾,但怎么说呢,妈妈算是比较幸运了。你爸爸对你们兄妹俩对这个家的付出,比我只多不少。” 江芮又忙解释:“我说这些不是劝你继续和傅言洲走下去,这是妈妈的实际情况,不幸福是事实,但也没那么糟糕。你跟妈妈不一样,你还年轻,你想再坚持几年,我觉得可以,你如果想及时止损,我也支持。” 闵稀轻轻呼口气:“妈妈,你和爸爸现在还联系吗?” 江芮实话道:“蛮久没联系了,还是你刚出差的时候联系过。”那天闵疆源半夜打她电话,说女儿和儿子知道了他们在扮演感情和睦。 幸福的假象被撕开,里面千疮百孔,难堪归难堪,反而感觉解脱,再也不用在孩子面前维持岁月静好。 “妈妈,”闵稀双手托腮对着镜头,她尽量表现出很轻松的状态:“你离婚,我支持。你不离,那就怎么活得轻松怎么来,别再委屈自己。等我结束了项目回去,我陪你去江城度假,去住山水环抱的民宿。” 又觉不妥,爸爸在江城待过,“江城我经常去,我们换一个地方,去苏城……” 江芮笑着打断:“妈妈没那么矫情,照这么说你爸去过的城市我还不能去了。触景生情这种事这辈子都不会发生在我跟你爸身上,我们就没逛过街。”没有回忆可以回忆。 闵稀现在有了期待,打算五月份时陪母亲去江城散心。 心结打开,她陪母亲聊了半个多小时。 结束视频,闵廷敲门,喊她出去吃饭。 闵稀换套舒适的家居服下楼,雪越来越大,冷风卷着雪花扫在窗玻璃上,屋里热,玻璃上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今晚吃家常菜,闵廷把筷子递给妹妹。 “妈怎么样?”他问道。 闵稀叹气:“还行,也不是很好。”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母亲如今卸下了包袱,但也失去了所有心力。 闵廷犹豫半刻,看向妹妹:“你自己呢?有什么打算。” 他还是之前的态度,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都支持。父亲也表态,两家牵扯的那些利益,他出面来解决。 “不用有任何后顾之忧,你问自己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 闵稀说:“想分开,不想再强求他。” “那就别拖,你拖一天对傅言洲就是冷暴力一天,好聚好散。” “我没冷暴力过他,这几天都是认真在他跟聊天。”没不理他,做了什么她都向他报备,难受也强颜欢笑。 闵稀夹了一个虾仁放嘴里,“我这两天就会和他摊开说。” 慢条斯理吃着最喜欢吃的虾仁,却如同爵蜡。 -- 北京这几天都是晴天,干冷。 周五傍晚,傅言洲提前从公司出来,他申请了凌晨的航线去看闵稀。这段时间她闷闷不乐,说是知道了岳父母的感情问题。 一共带了三个行李箱,只有一个是他自己的,另外两个都装了给闵稀的东西。 巴黎昨天夜里下了大雪,今天傍晚才停,正好带她出去看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