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大堂经理上前打招呼:“傅总,下午好。”并替他刷了电梯卡。 傅言洲颔首,忽然抬头问道:“家里卫生有没有打扫?” 物业经理摁着电梯开门键:“没有。”他不清楚这段时间入住这里的闵稀与傅言洲是什么关系,于是称呼闵女士。 “闵女士告诉我们,她不在家时不喜欢陌生人进去。”这个陌生人包括了他们物业的保洁人员。 傅言洲也是最近才了解闵稀的这些习惯,所以才问物业。 “我在家,半小时后让人上去打扫。” 物业经理:“好的。” 傅言洲跨进电梯,接着看手机,微信里没有任何未读消息。 中午和她视频之后,她私发给他一条:【我下午还要跟甲方开会。生日快乐。】之后再没有联系。 到家,傅言洲顺手把西装搭在沙发上,去主卧洗澡换衣服。 这套平层他出差经常入住,算是所有房子里入住频率最高的。 躺在主卧床上就能一百八十度欣赏夜景,只是眼前的床上床品一丝不乱,没有睡过的痕迹,他猜测主卧的装修不是闵稀喜欢的风格。 没有停留,他转身出去。 推开另一间套房的门,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床上的被子有一个被角折了进去,床尾凳上堆了一件湖蓝色吊带睡裙。 傅言洲进去,随手带上门,摘了手表放下,径直走去浴室。 洗过澡,物业安排人过来收拾卫生。 一共来了四个人,花两个小时才将家里几百平打扫一遍。 保洁人员离开,傅言洲准备去补一个钟头的觉,家里的门有声响,紧跟着‘咔哒’一声关上,有人进来。 闵稀忙到现在还没吃中午饭,从盛时研发中心回到盛时总部用了三个多小时,紧接着开项目小组会,中间争分夺秒喝了一杯同事给的酸奶。 正考虑晚饭吃什么。 打开鞋柜换鞋,柜子里多了一双男士皮鞋,她怔了下。 他不是傍晚飞江城? 这个时间应该在机场,怎么还在家里。 中午在视频里,她说要给他下厨庆生,他当即交代白秘书说晚上不回江城,她以为他是在朋友面前配合她演戏,演一对还算融洽的新婚夫妻。 毕竟他是把工作看得比夫妻生活都要重要的人,怎么会为了一顿生日饭耽误商务洽谈。 没想到他真的没回江城。 闵稀慢腾腾换上拖鞋,满脑子想的都是,她没给傅言洲准备任何生日礼物,一毛钱的东西也没买,视频里许诺的为他下厨庆生那是镜中花水中月,假的。 原本打算等回北京再好好挑选一个礼物给他,计划赶不上变化。 许久不见她过去,“闵稀?” 客厅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 “是我。” 闵稀关上鞋柜门,从玄关过去。 他长腿交叠倚着沙发,和今天视频时的坐姿一样,不同的是,中午的衣服换成了现在的白衬衫黑色西裤,矜贵疏离,身上也没了那股松弛感。 傅言洲看眼时间,说:“今天下班早。” 他说话时闵稀四下看了看,家里打扫过。 就在她四处瞄的时候,瞄到了傅言洲身前茶几上的照片摆台,那张她放在书房用丝巾把他挡起来的摆台。 谁能想到他在台风天过来庆生。 照片上另一条丝巾没及时拆下来。 懊恼的神色只在她脸上停留了短短一两秒,继而恢复平静。 傅言洲下巴对着照片点了点,瞧着她,等她解释点什么。 闵稀放下包,靠在吧台无声回望他。他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一张照片还没到惹怒他的程度,但他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傅言洲从沙发上坐直,身体微微前倾,拿过那张摆台又靠回沙发里,慢条斯理解开丝巾,一圈又一圈绕下来。 摆台放回原处,丝巾被他无意识绕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结婚前,他不止一次问过她,甘心把自己困在只有利益没有感情的婚姻里? 她当初怎么说的? 她说什么困不困,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他再度看向她:“稀稀,婚前我就和你说过,一辈子比你想的要久,再三让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