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有什么好的?做官没本事,做生意也没本事,在外头养女人倒是在行得很,你怎的还要这般帮他?” 她哭得伤心,顾时嫣心里也难受,使劲忍着眼泪,哑着嗓子安慰道:“夭夭不必担心我,姐姐过得......其实也并没那么坏。你不借,姐姐不会怪你,你莫哭啊。” 可顾时欢却哭得难以停下来,直到顾嬷嬷也过来相劝,才勉强平静心绪,她抽着鼻子气愤的说道:“姐姐,郑霍那样的人不值当!” 顾时嫣亲自给她洗脸,见她哭得鼻子也红了,心里暖烘烘的。这个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一直以来都骄纵顽皮,没想到,心里却如此关心她。 她笑了笑,“有时候姐姐也在想值不值,可值不值又能如何?我已经嫁了他,一生还有那么长,若是纠结值不值,这日子恐怕没法过下去了。” 安抚好妹妹,顾时嫣便离了丞相府。婢女萱儿担忧道:“小姐,如今借不到,咱们回去要如何向姑爷交代啊?” 顾时嫣冷笑,“我用得着向他交代么?他自己欠下的债,我已经将嫁妆全拿出来了,他还想怎样?” 但她想不到的是,人心丑恶,贪念无边,尽管她做得仁至义尽,郑霍却觉得她没有尽心尽力,她顾家那么有钱,十六万算得了什么?想必是她心里还怨他,不肯帮忙罢了。 因此,当顾时嫣回到府里,他当场就给她下了脸,“顾时嫣,去之前你如何承诺我的?说定会帮我,可现下呢,竟是空着手回来?我是你夫君啊,你就眼睁睁......” 下面的话他不好说,如今的情况已经是迫在眉睫,没银子,说不定连他的官职都保不住。可真实情况又不能与她说,毕竟这事牵连甚广。 他骤然换了一副嘴脸,与之前在她面前温声细语求她,甚至保证日后再也不去小巷子的那个柔情夫君判若两人。 在他最后摔门而去时,顾时嫣冷得心里打颤。 曾几何时,那个爱他的夫君去哪了呢?那个曾经背她上山,尽管累得浑身是汗,却仍旧笑着帮她摘花的那个少年,去哪儿了呢? 顾时嫣神情恍惚,恍惚着突然就哭了。 萱儿是她的陪嫁丫鬟,从她十六岁时就跟在她身边,对顾时嫣与郑霍这些年的事她都历历在目。见自家小姐流泪,自己也忍不住想哭,可还是坚强的抹去泪水,吩咐让人摆饭,她家小姐,为了姑爷的事,到这会儿连午饭都没吃,看着都令人心疼。 “小姐,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如意八宝饭,一会儿无论如何,你多吃些,先顾着身子要紧。” 顾时嫣去净室洗了把脸,又简单上了妆遮住眼底的疲惫,才问道:“他去哪儿了?” 萱儿欲言又止。 这个模样,不用她说,顾时嫣便清楚,定然是去席姨娘那里了,他说好了会等她回来陪她一起吃饭的,可转头就去了别的女人那里。说起来,还是自己太天真,怎会期望他还会变成当初那个人呢? 他的心,早已飞远了啊。 草草吃过饭,她又重新振作精神,毕竟这座府里头还有许多大小事需要她操持,一刻也闲不下来。 才走到账房,又有婢女过来请她,说老夫人找她有事。 顾时嫣理了理心绪,跨进正院,便见侯夫人姚氏坐在上首,脸上掩不住的笑意。 她上前行了个礼,“婆婆叫儿媳来,可是有事?” “时嫣啊,你们二房要有喜事啦。” 顾时嫣诧异,也笑着问道:“哦?是何喜事?” 姚氏拉过旁边的一个丫鬟,约莫十六七岁,模样俏丽,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裙。 “燕娘啊,有啦。” 顾时嫣还在懵愣中,有......有什么了?转而又看到这丫鬟护着肚子,瞬间便明白过来。 适才的笑容僵在脸上,胸口骤然疼得如万箭穿心。 郑霍竟然...... 姚氏假装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依旧喜笑颜开的说道:“时嫣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