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两声,见她没反应,自己脱鞋上床躺下来。 烛火昏暗不明,室内静得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她还没睡着,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圆房的事,晓之以理?说既然成亲了那就别乌鸡眼了,将就过吧,还真能离了不成?我祝家需要个嫡子,你既占了这正妻之位,总该...... 不过这话要是说出来,她肯定要跳起来跟他吵一架,想想还是算了。 要不,直接开始?先抓过来摁住,随后这样那样一番,至于事后她想怎样,那事后再说。 也不行,若是他敢来硬的,她能把丞相府房顶都掀了。 祝长君望着头顶的百花帐想了许久,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床板,转头看过去,她仍旧一动不动,将被褥裹得严严实实。 “顾时欢?” 她脊背明显僵了一瞬。 “你可知,我今夜过来所为何事?” 她还是不说话。 “......你若是也没意见,那......我就开始了?” 他伸手去扯她被褥,然而才轻微扯了一下,就被她大力的又扯回去,拒绝之意明显。 “......” 祝长君又躺了回来,心想,她果然还是不愿意,虽然态度有所改变,可始终没想着要跟他好好过日子。 算了,先在此将就睡一晚,明日好歹有个交待。 他不习惯亮着灯睡觉,于是,下床吹熄烛火后,抱着双臂平躺下来,也不再理会身旁之人,阖眼想着朝堂之事,渐渐的,呼吸平缓进入梦乡。 他是睡着了,可顾时欢难耐,想着后头睡着个陌生男人,她连后背的皮肤都发痒起来,于是窸窸窣窣挪来挪去,额头都冒汗了,煎熬不已。 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宿,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再醒来时,祝长君已离开。 ...... 祝老夫人得知儿子儿媳在一起过了一夜,十分高兴,一大早喝了两碗粥又吃了三张鸡蛋饼子。 吃完后,她问,“昨晚成了没?” 她在正院可是有‘眼线’的,就想知道两人昨晚情况如何。 素荷心里苦,自己喜欢的男人不要她,还要包打听他与夫人之间的房事,不过想起正院的丫鬟说昨夜一整晚安安静静,半点声音都没听见,便又放下心来,想必大爷也并不想与夫人圆房。但她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端端正正的回道:“老夫人,昨夜没动静,想必......” 祝老夫人闻言,有些失望,好不容易说动那儿子去正院睡觉,却什么事都没干成。她拿起茶杯漱口,漱着漱着觉得不对劲,脑子里冒出个念头,莫不是......儿子那方面不行? 哎呀,最后知道真相的她眼泪掉下来。 想来这三年,儿子并不是不愿圆房,估计是知道自己不行才不好意思去跟他媳妇一起睡。她就这么个儿子啊,若是真有隐疾,那她祝家岂不是绝后了? 造孽哟...... 儿子心里估计也不好受吧?自己总是逼着他,却没能体会他心里的苦,唉......都怪她这个做娘的太粗心! 自以为窥见真相的祝老夫人默默抹了几把眼泪后,重振旗鼓,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她儿子治好隐疾。 第一步,先调理身子。于是赶紧吩咐素荷去把库房里头的补品都搬出来晒晒,什么人参鹿茸冬虫夏草,有多少搬多少。 于是,祝长君的午饭里头便多了一碗‘爱心鸡汤’。 “这是什么?”他盯着一大碗黑乎乎的东西皱眉,仔细闻竟然还有淡淡的腥味。 “老奴也不知,这是老夫人吩咐厨下给大人补身子用的,说您整日忙于朝政辛苦了。”祝管家老实巴交的回答。 祝长君点点头,南边入秋以来接连下了大半个月的雨,许多地方闹水灾,朝中上下都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