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灾厄本身,仅只是一种偶然。” 这一刻,一位巫觋教和一位净照斋出身的魔门修士,尽都在这一刻展露出了正道修士好像才具备的悲悯。 而也正是随着这样的感慨声音,道人像是在无声息间已经应下了第五磬的邀请一样,复又驻足的顷刻,好像在确定着远空之处再无有分毫的更多层次的变化,这才相继折转着身形,径直朝着南疆飞遁而去。 而事实上,在略显得悠然的凌空飞遁的过程之中,在脱离了西土那样惨烈而显得狼藉的景象之后,玄河道人才像是在这一过程之中恢复了原本应有的谈兴,进而在与第五磬的闲叙之中,不断低声细语的提及了昔日里曾经洞见的诸般。 从诸修在那邈远的昏黄浊世之中的探索,再到第五磬被观渔散人追杀时的狼狈,还有耄耋老道趺坐青狮显照身形时的可怖,最后才是玄河道人机缘巧合之下的挽救与庇护。 在那完整而明晰的框架之下,伴随着楚维阳与第五磬之间的你一言我一语,旋即,昔日那邈远浊世之中所“真实发生”的一切,便这样在相继的补充之下,从简明的框架,变成了具备真切实感的事情。 直至某一瞬间,当两人之间这样闲叙着,感慨着那昏黄浊世之中的凶险,感慨着机缘巧合的妙不可言,当两人的身形真个跃出了西土的范畴,开始真正驻足在南疆之中的时候。 忽地,伴随着某种极微茫,但是实则楚维阳与第五磬尽都能够有所真切感触的缥缈神韵的倏忽间消弭不见了去,原地里,楚维阳与第五磬尽都停止了那连篇谎话的编织。 这意味着,透过那足够真实的曾经为两界天上修所驱驰的经历,月华禅师对于此间汇集诸修的审视目光,也终是从楚维阳和第五磬的身上挪移开来。 倒也并非是月华禅师并不相信这是意外,要有所怀疑甚么,只是出于一位境界更为高卓者天生不信任宝仙九室之界修士,进而出于本能的掌控而已。 但事实上,那等所谓的高卓境界的不可能被旁人所感应与探查的神韵,实则在不论是金丹巅峰境界的第五磬的感应之中,还是在丹开七窍巅峰的楚维阳的感应之中,尽都甚为明晰。 昔年间隔着那样的邈远,连奉圣金宫的青衣道人的隔空窥探,楚维阳都能够有所感应;连趺坐青狮的耄耋老道的浑无杀念的追随,都能够引动天机示警。 只能说经年累月在这一界之中的坐镇,使得月华禅师已经有着不符合自己真正修为水平的自大,也正因着这样的自大,使得禅师开始小觑天下人。 小觑真正的天骄与妖孽! 但出于更为谨慎的态度,感应到了那神韵的消弭,楚维阳与第五磬却仅只是沉默以待,并未曾真个开口言说些甚么,直至某一瞬间,当两人在第五磬的牵引之下,故意的走入了南疆一处所谓极凶险的浊煞弥散之地。 进而,借由着地势的便利,霎时间,第五磬引动其间的血煞气,一道若有若无的血芒相继将其人与楚维阳的身形尽皆包裹与囊括在其中。 《采生折割》的神通神韵将两人洞照,那是以天地为伪象的极致遮掩之道。 而也正是在这样的更进一步遮掩之后,楚维阳同样漫不经心的一扬手,伴随着真正亲手推动了一道大界须弥皱褶诞生的楚维阳,他对于风水堪舆之道与须弥之力的融合,在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几乎已经运用到了真正炉火纯青的地步。 如是汹汹险地之中的诸煞之气翻腾的过程之中,伴随着那地气若有若无的翻腾,倏忽间须弥之力被引动,化作了一道浅灰色的真正纱帐,进而将两人的身形,以及那浅薄的血光,尽都囊括在了其中。 而此刻,真正得以袒露心绪的闪瞬间,第五磬惊诧兼且赞叹的看着楚维阳,更看着道人一翻手之间真正引动的那须弥之力。 这一刻,第五磬那极尽于复杂的面容上,似是有着千言万语要讲出来,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