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所想往往契合于天际感应,这被视之为天意所垂青的表象。 所以楚维阳想到了这些的时候,在玄虚的层面与义理上而言,这些诞生或者已经存在的可能,便很大! 而在这样强敌环伺的海域之中,以须弥道法引动那宝镜,进而洞开三元极真界的门扉,只怕真真是引狼入室的举动。 这条路已经被此局洞开之前的青衣道人给堵死了。 于是,一念及此的闪瞬间,楚维阳复又偏头看向了昏黄浊世的另一个方向。 在第五磬的眼中,那个方向上仅只有着浓重的晕散不去的雾霭,但是身为兼修着盘王宗与百花楼高道妙法的人,第五磬知晓,楚维阳所探看的,是昔日的那道诸百界云舫横渡浊流汪洋的血泪古路! 而在这条古路的尽头,是昔日那些曾经走出三元极真界的修士最终抵至的桥头堡——上清玉平之界! 当然,那浓重的云散不去的雾霭,此时间在楚维阳的眼中,依凭着神境级数的宝兵,楚维阳所洞见的,却是那仍旧在另一个角度贯穿着天地的赤红色的血线。 伴随着青衣道人和耄耋老道的身形与神韵相继消弭不见,那道血线之中,虽然不再有同样神境级数的神韵悬照,但是血线本身却长久恒存。 那像是将死生割裂开来的丝线之中,是连楚维阳都无法论算的神境真人级数的存在,在以楚维阳所无法理解的方式,在道人所无法洞见的天地间,相互攻伐,乃至于决生死! 事实上,对于楚维阳而言,在无法回返三元极真界的前提之下,若是论及最想要去到何处的话,只怕楚维阳最想要去的,便是上清玉平之界了。 昔年的先民远行不提,即便是今日,那里仍旧是旧修余孽们与混朦法新道修士相互抗衡对峙的桥头堡。 楚维阳作为盘王宗的根苗,作为此代盘王宗的掌教,作为三元极真界中走出的妖孽修士。 他有着太多太多的理由,想要去到上清玉平之界了。 可是横在这之间的,在那厚重的晕散不去的昏黄雾霭之中,是无声息间,曾经教神境真人级数的百界云舫都相继留下血泪篇章的古路。 楚维阳并不觉得,先民步履坎坷的这条路,在自己,在而今的师雨亭的面前,能够成为甚么通途。 而在这条古路的尽头,还是那血战的汹涌波动,是仅只看着那血线本身便觉得死生割裂开来的血战! 莫说参与,这甚至不是楚维阳所能够抵近观照的。 楚维阳相信,凡金丹境界大修士,仅只是被那道血线的余波所波及,只怕都有着形神俱灭之厄! 而且,倘若说早先时为得遮掩这一众前来探索的修士,那缠斗的烈度还不至于过分的高涨的话,那么此刻,伴随着一众天骄弟子门人需得时间余裕来撤退,而且也为了不教更多的旧修余孽能够有余裕抵至这片海域,拔除青衣道人的先手与后手。 只怕在可以预料的一段时间之内,在混朦法新道修士的主动围攻之下,这血战会以极高的烈度持续较长的时间。 于是,楚维阳横渡昏黄浊世,远赴上清玉平之界的路,也被这层层屏障给堵上了。 或许,也正是因为有着同样的预料,第五磬才会主动这样的对楚维阳发问。 其言外之意已然十分明确,便是要相邀楚维阳,同赴宝仙九室之界,一同在蛰伏之中,相互配合着行事。 可是接连两条路堵死的现状,却并非是楚维阳必须选择与第五磬一同远行宝仙九室之界的因由。 有些事早先时楚维阳可以不问,但是此刻,却必须先一步打破砂锅,问个清楚。 “师兄蛰伏宝仙九室之界,到底是为得甚么?莫要说仅只是如同今朝这般的肆意屠戮,恕贫道直言,若仅只是屠戮混朦法修士,于形势并无益处,反而更容易教你我身陷危局之中。” 闻听得此言时,第五磬遂笑了笑。 耄耋老道的神韵风暴的余韵尚还徜徉在天地之间。 两人在此间曾经做过的痕迹尽都被抹去与遮掩,而也正因此,有些话再宣之于口的时候,第五磬遂显得肆无忌惮了些。 “杀人?不!从最一开始,道统法脉上正本清源的事情,便不在贫道的计划之中,某亦是盘完圣宗的嫡传苗裔,是百花楼血脉的传续!纵然是蛰伏,贫道所为的,亦是更为高卓层面的大好事情! 是那些真正于形势有益的事情! 今朝骤然兴此杀局,不过是因为想着三元极真界有着暴露的可能,因为在闪念间,不得不出此下策,以搅浑局势而已,真切论算起来,此非是贫道蛰伏之本意。 而且,缘何贫道要蛰伏于宝仙九室之界,而非是那两界天? 盖因为,而今吾等古法修士,实则在与混朦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