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无须大人吩咐,奴婢定然将事情做得周全!能帮上大人的忙,能为吾宗嫡传驱驰奔走,是奴婢的福分。” 话音落下时,不等楚维阳再说些甚么,那人盈盈一拜,遂甚是知趣的辞别了去。 于是,便只剩了楼梯拐角间的两人,哦,算上那昏厥的,剩下了三人来。 原地里,青荷只瞥了那昏厥的陌生修士一眼,自始至终浑似是没看见那百花楼外门大弟子一样,自顾自地走到了楚维阳的另一旁,张开手便将楚维阳的胳膊搂在了怀里,也不顾那已经被瓢泼大雨打湿的水渍。 “楚师叔,怎么来的这般急?下午的时候,《噬心唤命咒》隔空传了道讯,说得不甚清楚,晚辈以为,怎么着师叔最早都得是明日才能够赶到呢。 这般仓促,可是有甚么要紧事情? 唔,这人提着不嫌麻烦?喏,这间静室空着,将他丢进去便是,百界云舫是法舟,此獠便是醒了,也做不得甚么事情。” 闻听得此言时,楚维阳正顺着青荷洞开的门扉,将手中提举着的孽修一把甩进了静室之中。 “路上专门钓鱼,找了这么个不长眼的人,等会儿还得用得上他呢!”楚维阳正这般漫不经心的说着,忽地又像是后知后觉般的反应了过来,看向了身侧的青荷,“不是,这楚师叔,又是怎么个说法?” 他素来明白百花楼的弟子惯常爱这些花里胡哨的事情,可也未竟想到竟然会花里胡哨到这样的地步。 原地里,青荷却莞尔一笑间,翻了个白眼,紧接着,朝着另一间门扉留着道缝隙的静室努了努嘴。 “这不,您老人家的师妹整夜没睡,还在等着您老呢,我不喊师叔我喊甚么?还是说,在这百花楼的地界,师叔还想着教妾身言称奴婢?妾身可是百花楼的嫡传道子呢!我师祖都还在云舫中呢!不会罢?师叔不会真个这么想的罢?” 短短三言两语,登时说得楚维阳火气直往上冒,只是眼中见得这些花里胡哨的事情多了,楚维阳浑似是也被打磨出来了,此时间竟顺着青荷的话茬往下说去。 “青荷师侄这番话,真真是大有道理在,下半旬别忘了去师叔的道场,师叔可得要好生招待你呢!” 这般说着,两人已经推开了那道半掩的门扉,走进了灯火通明的静室之中,入目所见,便是莲花法台上趺坐静修的师雨亭。 闻听得了楚维阳的脚步声,遂见得师雨亭那清澈的双眸睁开,看着楚维阳急匆匆间星夜赶至的身形,像是浑无有分毫的意外。 而也正是师雨亭这样的神情变化,反而是让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给师雨亭听的楚维阳,登时间抿着嘴,甚么都没能说出来。 如此沉默着,四目相对,良久之后,楚维阳终是笑着开口。 “师妹是一点儿都不意外?” 而闻听得楚维阳所问,师雨亭只是温柔的一笑,伸出了纤长的手指,遥遥的指向了自己的脑后,那悬照的光晕显得朦胧模糊,但是浑厚的灵光在兜转之间,隐约有几息之中,已经能够教楚维阳瞧见些许浑圆之象。 “师兄,事实上,你在给青荷以《噬心唤命咒》传递魂音的时候,师妹这儿,命数与底蕴便已经有所感应,等到师兄登上师妹这百界云舫时,甚至已经因着感应而有着变化生发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师兄,这比甚么话都管用。 不用说的,师兄能星夜赶来,要做的定然也是大事,因而无须再宣之于口甚么,事情说出口,哪怕有着须弥之力隔绝,未必不会被人感应,你我以运数变化来印证诸般,便是最牢稳的交流。 不要笃信《噬心唤命咒》,金丹境界大修士都险些栽在这道法上面,运数一起,波诡云谲之间,教人防不胜防! 师兄需要做甚么,径直去做便是!需要静室,师妹给空出来;需要人手,师妹来调派;需要宝材,这里是百花楼的分舵!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