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了。 “芷姑娘,这又是个甚么说法?莫不是庭昌山以外的修士,修不得这部秘法?怎么瞧着他已经是在用心神去诵念了,却未曾见到效果?” 闻听此言,淳于芷到底是经过了幻境里面的心境变化,对于庭昌山道法的辛秘,再也不遮遮掩掩,朝着楚维阳坦然说道。 “不要小觑这一部秘法,丹霞老母对它紧要的很!据说,据说这部秘法的要旨,很大程度上也关乎着丹霞老母的道果核心,故而旁的法门可以有甚么差池,唯独这部法,留在纸上落于文字,便不许有丝毫差错! 这会儿没有变化,其实就该是最好的反应!未必见得是丹霞老母没有感应到,而是庭昌山距离此地太过于渺远了些,纵然有所感应,怕也难再呼应些甚么,只是若察觉到秘法的外泄,恐怕整个莫家都要遭难。” 闻听此言,楚维阳这才笑着又开口呼唤了莫道忠几声。 “莫道友,莫道友?” 这会儿,莫道忠忽然间带着重重的戾气,眼睛半睁不睁的猛然间看向楚维阳这里。 仿佛是一个强撑了数天没有合眼的人在最困顿的、即将入睡的瞬间被人再度唤醒,那种凶戾,那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几若是某种下意识的反应。 可紧接着,那种凶戾气息从莫道忠的身上一闪而逝。 他旋即颓靡起来,一开口,便只剩下了含混的梦呓声音。 “怎……淳于道友……怎么了?” 闻听此言,楚维阳方才继续开口道。 “你看,这会儿你也将法门兼修了,咱们说,是不是……你该将这部法门,传回百蛇岛去了?就用玉简传书如何?” 闻言,迷迷糊糊里面,莫道忠就只剩了一下下迟钝的点头。 “你说的……很有……道理……” 说话间,楚维阳已经半是硬塞的,将一枚空白玉简塞进了莫道忠的掌心中,又扶着他的胳膊,将玉简贴在他的眉心。 几阵黯淡的灵光闪过。 不等莫道忠再捏起法印来,楚维阳又不放心的将玉简抽出。 “莫道友,你看,这法是我传你的,倒也不是有甚么别的想法,我只是为你查验一番,唯恐里边有甚么纰漏,教莫岛主看了,反而不美。” 原地里,莫道忠仍旧是只顾着一下下点头。 “好,这句……更有道理了……” 说话间,楚维阳将莫道忠烙印在玉简中的内容细细的验看了,瞧见除去这部法咒的内容之外,再没有甚么曝露楚维阳行踪的话,年轻人这才放下心来,复又将玉简塞进莫道忠的手里。 几乎像是在哄孩子一样,楚维阳极尽耐心的用尽量柔和的声音,劝说着莫道忠将玉简以秘法祭起,眼见得一阵灵光兜转,随即裹着玉简远去。 舟头,楚维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再回头看向莫道忠的时候,平静的眼眸之中已经带有了森然的幽光。 只是年轻人的声音仍旧平静。 “莫道友,你这会儿是怎么了?也不见你说话。” 原地里,海水的波澜几乎已经将莫道忠的大半衣袍都打湿,他似是毫无察觉,仍旧摇晃着脑袋。 “我……我也不知,只是……困得厉害……” 因是,楚维阳的声音随即也更加轻柔起来,仿佛在哄着谁睡觉一样。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