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气息。 很孱弱的变化,但是稳定,而且清晰。 因是,楚维阳才满足的笑了笑,复又将宝剑深入紫蟾丹炉之中,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刮着炉壁和炉底堆积的药泥。 这一桩精细活很是消磨时间,许久之后,楚维阳足足灌满了八大瓶,险些将手头的空瓶用尽,这才将丹炉之中的药泥搜刮干净。 原本这已经是此行之初的最终目标,可是当楚维阳撑着腰,后退了几步,站在马管事身旁,和他再一起端详着紫蟾丹炉的时候,年轻人的心思不禁活络起来。 可似乎是猜到了楚维阳心中所想,没等他开口,马管事就径直摇头说道。 “别费心思了!” “你以为刚刚他们仨为啥不动半点心思?” “多少年的岁月光阴都没把本命法宝遗蜕销蚀掉,就凭你我这等人?摞起来没块石头高的,便是将精气神都熬干耗尽了,你曾剐蹭下一层漆来,都算是老天爷不讲理。” “这玩意儿对于金丹境界之下的修士而言,就是无法动用的宝材,再好看,也用不得分毫。” “而对于同境界的金丹大修士而言,除非走在同样的道途上,否则与毒药无异!” “那诸般宝材的有序交叠,那种奇异的交织与共鸣之中熔炼成浑然一体的灵材,都深深地蕴藏着一位大修士的精气神,蕴含着道果的余韵!” “我从未听闻过,有谁纯粹模仿着另一个人,能够一路修成金丹大修士的!” “至于纯粹将这丹炉炼去了,淬炼成当初最纯粹的宝材和不知几山几岳重的炼金,没有个金丹境界巅峰的能耐,去尝试都只是自讨苦吃。” “望山跑死马,甭惦记这个了,趁着因果还在,趁着精气神还足,多存神观想,坐忘得法,才是正经道理!” 闻言,楚维阳点了点头。 他向来不是个太过执拗的人。 因是,原地里楚维阳定了定心神,再朝着那紫蟾丹炉庞然大物一般的轮廓观瞧而去的时候。 浩渺的心神海洋之中,恍若是日出扶桑,虚悬于世! 那枚“紫”字篆冲霄而起,洞照心神寰宇! 下一瞬,那紫蟾蜿蜒崎岖的轮廓,尽数显照在大日高悬下的斑斓世界之中。 一枚枚古篆字朝着楚维阳的心神流淌而去。 好一会儿,楚维阳缓缓地睁开双眼。 《万灵元本君臣佐使要旨秘摘》 在马管事的注视下,他忽地笑了起来。 “嘿,这个……有意思!” “有点儿意思!” …… 又半晌。 地宫里多少有些幽暗而不知昼夜寒暑的意味。 黯淡的火光下,是箩筐里马管事孤零零的一个人,他看似是撑着箩筐边沿在打盹,可那另外垂落,缩在袖袍之中的手却始终并成剑指,满是泥污的指缝里,似是有着浓烈的剑意沉寂着,像是蛰伏的猛兽,等待着悍然而动的必杀一击! 而在长久的静谧之中,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从甬道中响起,紧接着是拖拽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地面上细微的灰尘随着涌进来的风高高的扬起,朦胧的雾霭之中,那从幽暗里走出来的人影轮廓逐渐变得清晰。 楚维阳看了莫名变得紧张的马管事一眼。 年轻人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些诧异,但他没有开口讯问。 盖因为楚维阳觉得,马管事这样的反应固然有些奇怪,可是长久被痛苦所折磨的人,实则有多么奇怪的反应,大约都是正常的。 比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