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法之奇诡。 “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听得楚维阳这样的感慨,马管事猛地一怔,仿佛想到了甚么故事,忽地,他狠狠地拍了拍木椅扶手。 “贼老天!不讲道理的贼老天!” …… 玉髓河北,庭昌山,丹霞老母道场。 幽暗的道殿之中,紧闭着门户,唯有四壁的香烛缭绕,蒸腾的雾霭愈发浓烈,恍若是甚么神仙圣境。 正北高台的莲花法座上,谢姜与靳观一左一右盘膝而坐,可是仔细看去时,谢姜抖动着眼帘,靳观紧皱着眉头,两人竟无一人,心思在入定修行上面。 被拘到这庭昌山中,已经足足数日的时间过去了,两人不得自由,被桎梏在这座道殿里,外面发生了甚么,自家师门的长辈有没有打上门来,清海大师伯有没有和丹霞老母赌咒宣誓,两人一概不知。 只是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愈发教人焦躁,愈发教人不安。 正此时,靳观终于像是泄了一口气一样,连装都不肯再装,睁开眼看向一旁的谢姜,忽然开口道。 “师姐,你说那灵物……” 眼看靳观要继续说下去,谢姜忽然睁眼双眼,深邃的眼波之中,两道灵光显照无上剑意,顺着谢姜的视线,几乎要从有无之中显化,直斩靳观的心神而去! “混账!在庭昌山,在人家的地盘,你也甚么都敢说!” 听得谢姜的低声呵斥,到底是烦躁到了极致,靳观翻了翻白眼,满不在乎的继续说道。 “说了又如何!那灵物若是在庭昌山中,便定是在那淳于家的兔崽子身上!可若是真个没在庭昌山,师姐,你说,会不会在那逃走的魔囚身上!” “毕竟,能是在煞炁爆发的镇魔窟中活下来,似乎那魔囚的嫌疑要更大一些……” 眼看着靳观要继续说下去,谢姜猛地一巴掌拍在靳观的胸口。 “你是准备哪天叛宗而去么?这样不管不顾的在这里发疯!失了灵物,咱们这一脉的历劫补经……” 说到这里,谢姜也猛地压下了声音。 似是知道,又似是不知道。 这会儿,道殿之外,忽然有一人的脚步声匆匆而去。 第23章 大瓮一扬倾江海 倏忽间,又是一日过去。 眼见得天色愈发黯淡下来,昏黄的夜幕一点点将树海笼罩,正此时,楚维阳一手拖着一头猎豹,一手提着一兜灵药灵草,就这样施施然的从渐次厚重的雾霭深处走来,缓步穿过禁制,然后将死去的猎豹与灵草放在摘风楼前平坦的地面上。 原地里,马管事戳着一根树枝,在翻弄着篝火,这会儿焰火缭绕,一息更胜一息。 手中倒提着长剑,楚维阳三下五除二将半扇兽肉拿树枝串起,架在篝火上炙烤,又留了半边焰火的空挡,却见楚维阳拿起那一兜花花绿绿的灵药灵草,一点点小心的在焰火上烧灼去水汽。 即便是马管事眼里的《青竹丹经》再不堪,能冠以丹经的名称,总归还是有底蕴在的。 一枚墨绿玉简,传授给楚维阳的不只是这位青竹祖师的修行功法,更有辅佐修行的诸多毒道学识,这些甚至不是楚维阳能够一时半会儿参透的,但至少如今已经能够做到在这片葱郁树海之中就地取材,遴选蕴藏毒性的药草。 只一会儿的功夫,烘干去了水汽,干瘪的药草在楚维阳的手中,微微一用力便被捻成齑粉,又过了一会儿,那满满一兜的药草,全数化作了楚维阳手中那一整木碗灰扑扑的药粉。 走到大瓮前,小心的掀起封口的符纸,乍一掀开,便有一股腥香气息扑面而来。 初时是身躯预警似的体现出剧烈的腥气,可是还没等人警醒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