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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


。已然包含着“我知道”的意味。

    “要我戴上吗?”、“要帮忙吗?”两人异口同声又相视一笑。

    苏苓让店员去打包发蜡,自己戴上耳饰。流光让最坚硬的钻和金也柔软起来,闪耀动人的光芒。

    “很贵吧?”单设计就非凡品,更不用说材料。周丛站在她背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朵上“不贵,贵的我也买不起。”

    他坦荡的让人无法拒绝,苏苓笑:“那至少比我的发蜡贵。”

    “在我心里它们一样贵。”古时男子成年要束冠,苏苓送他发蜡,大概也是这个意思。这份玲珑心思,更珍贵。

    买完东西,两个人排队去买喝的。

    “阿姨喜欢喝什么?”周丛问。

    “红茶吧,加一点……”

    苏苓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呆呆地望着不远处。周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苏父和…另外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女孩……原来长得像苏父的,不止有苏苓。

    几息之间,周丛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为什么苏苓和父亲的感情僵硬、为什么她会无意间流露出对男人的蔑视,原来如此。看着她苍白的脸,周丛忍不住叫她:“苏苓…”

    苏苓突然抓起柜台上的热饮,砸向苏父。人群惊叫着散开,苏父下意识护住身边的女人和女孩,苏苓的眼睛立刻红了,却依然死死盯住她的父亲。周丛把她衣服上的帽子给她戴上,挡住她的眼睛,也挡住周围人的视线,包括苏父。这一刻让他明白不是所有的长辈都值得尊重。但是,眼下更紧急的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而是苏母正丛远处往这边走。

    周丛看着苏母高挺的肚子,连走路都有些困难,难以想见她看到苏父又会是怎样的危险。

    “苏苓,你妈妈过来了,”他晃着苏苓:“清醒点,跟我走。”

    苏苓被周丛牵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她不甘心地回头,周丛揽着她的肩膀,“走!”铁一样的臂膀,让她疼也让她清醒。苏苓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表情急忙走过去。

    母亲看到他们,笑着说家里来了客人,她要先回去。然后又问她:“怎么戴着帽子?”

    苏苓摘下帽子,摸自己的耳朵:“周丛送我的,好看吗?”

    苏母点头,“戴这么好看的首饰,怎么没个笑脸。”

    苏苓立刻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余光里看到周丛走到母亲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我送您下去。”

    苏苓看着母亲露出欣慰的笑容、看着高大的周丛一边和母亲说话,一边侧身挡住她的视线,忍不住又湿了眼眶。她跟在两人身后,听母亲问他细碎的小事,周丛一一耐心回答。两个陌生的人因为自己结缘,这种奇妙的感觉暂时让她又活过来。

    临上车前,苏苓突然想抱抱母亲,她埋在母亲怀里,摸了摸她的肚子:“你回去路上慢点。”

    “好,开心点,你开心妈妈就开心。”

    苏苓点头再点头。

    周丛看着苏苓,窝在母亲怀里的她像一支带有裂纹的细颈梅瓶,身上缠绕着掩饰不住的伤痕和脆弱。他别过脸不再看,打开车门先把购物袋放在后座上。苏母忽然拦住他,挑出一个纸袋递给他:“小丛,生日快乐。希望你能喜欢。”说完坐进车里,摆手让他们回去。

    周丛愣住,看着远去的车子,心里莫名压抑。

    “我妈可能知道了。”苏苓淡淡道。

    “嗯。”周丛听出来了,苏母那句“开心点”意有所指。苏母这样温柔又善解人意,竟然得不到伴侣的忠贞和珍惜,让人觉得讽刺。他是没有资格置喙苏苓的家事,更没有资格点评别人,但心不自然偏转。

    “其实…他们已经离婚了,可是…看着他宝贵别人……”苏苓哽咽着说不下去,周丛拉开衣服把她按进怀里。她并非一直坚强,只是不轻易流露脆弱。相处久了,他有时候会忘记这一点。

    “阿姨和我也很宝贵你。”甚至包括苏父也并非不爱她,只不过也伤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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