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顾暖背靠在柱子上,冷静地思考着对策。 上了二楼的人恐怕都死了吧,这些人苟在一楼都还活着,就说明也不是人人都单细胞生物,不会思考这次行动的潜在危险性。 男人站在楼梯口上,一手抽着雪茄,一手举着枪,牛逼哄哄地道:“我刘某的物资岂是你们这些宵小鼠辈能觊觎的!也不掂量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真是不自量力!” 有个男人躲在沙发后面,愤然地回怼着:“要不是你们这些高官把市里的物资都收集起来,我们的妻儿也不至于活活饿死!你们倒是过舒坦了,却不想想我们的死活,你们也配为人!?” 有人跟着附和道:“就是!说到底我们会这样都是你们逼的!凭什么你们衣食无忧,我们却要有上顿没下顿?!” “对啊对啊!都是你们这些高官把所有物资垄断,才让我们没有活路的!你们都该去死!” 一个男人举着机关枪走到老头身旁,不耐烦地道:“爸,你和这些狗吠之辈废什么话,赶紧处理了,小芸说吵到孩子睡觉了。” 说罢,男人举起机关枪对着躲在一楼的人们无差别扫射,机关枪突突时,枪口闪起刺眼的火花,一闪一亮之间照耀着男人冷峻的面庞。 子弹飞溅,噗噗噗的肉体中弹声在客厅中响起。 听着数以成群的人中弹,男人露出疯狂的笑容。 不过是些蝼蚁,死了就死了。 杀了这些蝼蚁,正好威慑下外面那些蝼蚁! 好让他们知道,反抗权力与资本的后果! 过了好半天,就在男人以为下面的人都死光时,他收起了机关枪,下一秒明亮的光亮起,一颗子弹以光速飞射过来—— 直中男人右胸! 老头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那一声枪响,还一副胜利者的模样,在那里抽着雪茄。 然而转头看到自家儿子怪异的弯起腰,一脸痛苦地捂住心口,他才意识到自家人中弹了! 老头急忙扔掉手上才抽了一半的雪茄,拖着儿子到走廊里靠在墙边,撕开衣服,洁白无瑕的右胸口上赫然出现一道枪伤,大片大片的鲜血流淌着。 男人痛苦的五官拧成麻花状,疼得死去活来,揪着裤腿低声呻吟着,“痛...好痛...爸...” 老头手上沾满了亲人的鲜血,慌乱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儿子喊疼,他当即就要去和下面那帮人拼命! 眼角余光忽然出现一道身影,老头警觉的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女人竟然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无声无息的出现,吓得老头连连倒吸好几口气! 差点没吓背过去... 老头手忙脚乱的捡起枪,对准顾就要扣下扳机。不料顾暖动作比他还快,一颗子弹不偏不倚落在老头脚边,木板立时被打出个洞。 老头被吓得脸色苍白,那只脚顿时变得有些麻木起来,动也不敢动。 中弹的男人瞥见女人手上的枪,不知怎么的突然开始剧烈喘气,身体向一旁斜倒,满眼恐惧的道:“不...不要...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顾暖没有理会,默默掏出了绳子。 楼下的人见顾暖一个女人都敢上去,心里痒痒的也跟着在后面。但都不敢真的紧紧跟着,而是落了一段距离。 皮衣男带头趴在楼梯下方听着上面走廊里的动静,正听着一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