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的身姿在这一瞬间站得笔直,声音响亮如洪钟:“龙头,我一定誓死捍卫洪门的权利!” 周近南淡然一笑,看向廖叔的目光,也变得温和起来,他摆了摆手说:“九底,不需要你要死要活的,你这条命给我好好留着,我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是!”尽管廖叔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却还是被周近南的一句话,轻易地感动到红了眼眶。 周近南眼里的笑意稍纵即逝,似乎那抹笑意从来未曾出现过。 但是廖叔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从心间升起一股暖意,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龙头,昨天明哥和大嫂去医院看过少爷了。” 他本以为,龙头知道了这件事情,可能会高兴一些。 没想到周近南却迅速地板起面孔,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讥诮地说:“我已经知道了。他们自己的儿子,也只有到了他受伤的时候,他们才舍得去看一眼!” 廖叔立刻噤口不言,他心里明白,龙头可以批评自己的儿子,他作为外人却不能随便接腔。 一想到龙头和明哥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廖叔的眼光也变得幽深起来。 周近南显然对自己的儿子很看不上眼,他骂完了之后,又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突然一捶桌子说:“阿然是我唯一的继承人,至于他老子,我是指望不上了。不行,现在香江太危险,不能让他留在香江。” 他目光如电地看向廖叔,意味不明地说:“九底,你怎么看?” 廖叔面露难色,迟疑地说:“龙头,我看不至于吧。在香江这块地方,难道还有人敢招惹我们洪门?” “这次不就是吗?”周近南直直地反问,他猛地立起眼睛,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声音如冰:“太平的日子过久了,我看有些人是活得不耐烦了!” 廖叔吞了吞口水,龙头的话语中充满了杀伐之气,也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凶念,他的目光森寒,低声说:“龙头考虑得很周到,要是香江不安生,少爷还是出去一段时间比较好。” 他顿了顿,在心里斟酌再三,这才小心翼翼地说:“只是属下担心,少爷不愿意出去。” “嗯?他敢不听我的话?”周近南脸色阴沉地说。 面对龙头的冷脸,廖叔心中其实非常敬畏,但他还是尽忠职守地说:“龙头,少爷对李小姐比较在意,恐怕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 大家都是男人,又都是过来人,周近南怎么会听不出廖叔话里的暗示? 这 他的嘴角一扯,暗骂一声“没出息”,然后强势地说:“由不得他,至于那个李蓁蓁,也让她跟着一起去避一避。” 廖叔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怎么也想不到,周近南竟然想出了这个主意。 他僵着一张脸,委婉地提醒说:“龙头,少爷跟李小姐孤男寡女,而且还没有挑明关系,我看李小姐恐怕不会乐意。” 周近南猛地一拍桌子,威严地说:“我做出什么决定,难道还需要她同意?阿然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她跟着去照顾一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廖叔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他抿了抿嘴说:“龙头宅心仁厚,明明是为了保护李小姐的安全,却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倒不如我们好好地劝一劝李小姐,她应该会理解的。” 周近南瞪着眼睛说:“我哪里是为了她?我是为了那个没出息的兔崽子!大丈夫何患无妻?他倒好,年纪轻轻地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我要是让他单独离开,说不定他会以为我要拆散他们。” 这样的周近南,倒显得有几分老小孩的脾气,分明就是一个为儿孙操碎了心的老头子。 廖叔心里觉得亲切,却不舍得让他继续伤神,连忙安慰他说:“龙头,只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把香江的败类都肃清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把少爷迎回来了。” 周近南眯着眼睛看他,淡淡地说:“九底,一个月的时间够吗?” 廖叔脸皮一紧,连忙保证说:“龙头,上次是我办事不力,我保证这次一定调查得清清楚楚!” 周近南沉吟片刻,才缓缓地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受了枪-伤,还是在外面好好养养吧。九底,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你要是摆不平,自己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