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了一口馒头,看向韦金富。 “听到没有,我们家可不是因为吃不起饭才跟你们家借的,我媳妇后来会做好馒头给你还回去。”气势可不能输了,哪怕自己还吃着韦金富家的馒头,还一副嚣张的样子。 “那你们可要还给我一模一样的,我可吃不了那些粗粮,我们家这白面馒头用的可是最好的细面。”韦金富也说得若有其事。 说完他就上班去了,江富贵也是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去单位。 薛雪娟回家里耳房看了看,煤还有。 江富贵还真是一点都不关注家里的事情,连家里的煤还有没有都不知道,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刚才她的那套说辞能够骗得过江富贵。 有这么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关注家务事的男人,薛雪娟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好,还是该生气好了。 不过既然刚才她都已经和江富贵说家里的煤没有了,那她还是得假装假装出去买的。 就是现在谢翠花还没有起床,薛雪娟怕谢翠花起床了之后没东西吃又要闹脾气,就先煮了谢翠花那碗面,端进谢翠花的屋子里放在炕头,自己的早饭也不吃了,抱着福田拿好商业票就出去买煤。 赵秋红刚好也要去上班,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门的,到大杂院门口的时候,薛雪娟终于是忍不住了,瞪了一眼赵秋红。 “再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是一家人,你不用对我感进杀绝吧?更何况我们现在都没有关系了,你刚才为什么要害我?” 听完她这话,赵秋红就觉得可笑。 “哎哟,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啊?我不过是说句实话,江富贵又在那儿大吵大闹的,我嫌吵,为了不让他吵,我说实话怎么了。你要是害怕别人说,你就不要去做啊。” “你!” “你什么你啊?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清楚,我现在更庆幸我们家天明已经和你离婚了,你现在嫁给江富贵,还是一样不忠诚。 你和韦金富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待在同一间屋子里,只是为了借馒头,谁信呢?就只有江富贵会信了,你果然是不检点,谁娶了你谁倒霉。” “赵秋红你再敢胡说八道试试!我清清白白,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你少污蔑我!”薛雪娟因为心虚还喊得更大声了。 “清清白白,又怎么会生下一个野种?”赵秋红一说到这就生气,毕竟薛雪娟生的那个野种是在还没有离开他们家的时候怀上的,一想到这里,赵秋红心里就是一阵膈应。 “哎哟,这对婆媳怎么又吵起来了呢。” “还什么婆媳啊,早就离婚了是前婆媳啊,能不吵吗?发生了那种事情,俩人就是仇家了,仇家见面分外脸红。” …… 胡同里的大爷大妈们见到赵秋红和薛雪娟吵架就忍不住在那儿议论。 薛雪娟也没有那么不要脸,脸皮再厚的人见到这么多人议论自己也是不舒服,她就加快了脚步。 赵秋红偏不让她舒坦,偏偏就加快脚步跟上去,她就是要让胡同里那些爱嚼舌根子的老爷子老太太们看到她和薛雪娟在一块,就非得让这些老头子老太太们多议论。 薛雪娟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再加上还没出月子,腿脚自然就没有赵秋红利索,她不管走快也好走慢也罢,赵秋红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跟在她旁边。 她心里那个气啊。 一直走出了胡同,赵秋红因为要上班,要走去肉联厂的路,薛雪娟这才解脱了。 …… 薛雪娟还很心虚,毕竟今天和韦金富的事情差点被发现,所以接下来的一整天她都小心翼翼的。 她先去买了煤,再去买了菜,还去信托站给谢翠花买了两块褪色的布料。 这布料只是褪色了,从来没有被人用,所以还是干净的,拿回去能讨好谢翠花,江富贵知道了也高兴。 结账了之后,薛雪娟刚好看到丁玉芳来信托站,她就叫住了丁玉芳。 “你有什么事啊?”丁玉芳问,她看向薛雪娟手里的那块褪色布料,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当然她什么都没有说。 “你现在还借钱吗?”薛雪娟小心翼翼地问。 丁玉芳脸上的表情更加意味深长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