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猛编出来的这些蹩脚的东西。 钱大猛见到自己亲妈这么生气也没有着急,毕竟他在开始决定编的时候就已经编了一套合理的说法,只要没有人打断他,只要他能够说完,那就是一个一点都不让人怀疑的故事了。 “妈,您先别激动,您就听我的嘛!我当然知道妈您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也当然知道妈您见多识广,更知道那个年代从那些烟花柳巷出来的女人,后来怎么样了。 可是凡事总有意外的吧?自从几年前运动开始了之后,同福纺织厂的那些女工都被抓出来批评斗争了,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还有很多都疯了,那日子过得可苦了。 可是您刚才没看到吗?那个刘桃红光鲜亮丽的样子,哪里像是被批评斗争过的?她日子过得好的很呢……” “你这么说也是哦。”花慧琳想了想,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 “那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同福纺织厂的女工被抓去批评斗争的时候,她没有被抓去,为什么她现在的日子这么好过哦?” “因为她有钱啊!那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个刘桃红她很有钱,她为什么没有被抓去批评斗争,就是用钱买通的! 我现在讨好她,想帮她安排工作,图的就是她的钱。要是我真的帮她找到了工作,她以后为了感谢我,肯定会把她的钱分给我的,那可是大金子啊。” “真是这样啊?”花慧琳看着自己儿子,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只不过脸上还有一些怀疑。 钱大猛见到自己妈好像有点相信自己的样子,就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说再接再厉。 反正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知道他还有钱二猛和陈向好之间的事。 “是这样的!你自己想吧,我就不说别的了,就说那个被推到护城河里死掉的同福纺织厂的会计,她死了也就死了,她家人都不敢给她立碑,我怕她的坟墓被发现…… 反正同福纺织厂的那些女工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妈您哪怕没有见到过,肯定也听说过的,那是一个比一个惨,就没有刘桃红这样的,所以刘桃红多有钱,可想而知。打听过的,我也和刘桃红确认过的,她有的确实是金子,那老多了。” “既然她有那么多钱,为什么还需要这份工作。”花慧琳其实已经相信了钱大猛说的话了,只不过还有这一点怀疑。 “她当然需要工作啊,说是工作,其实就是需要一个社会身份。她要是真的能帮国营单位干活,哪怕一个月只有十几块钱,那也是有一个身份在的。 要不然啊,她再有钱那也是会被抓,会被打地主!所以她就非常需要这份工作啊。 妈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刘桃红找个工作。反正只要咱家对刘桃红有恩情,以后她肯定会给我们金子的,那咱家的日子岂不是更好过了?” “这么说倒是。”花慧玲是相信了钱大猛说的话了。 她自己在心里暗暗琢磨,她也确实是想帮刘桃红找工作了,只不过她不想让刘桃红到李桂芝那边工作。 她本来就和李桂芝不对付,要是李桂芝真的答应了她儿子给刘桃红一份工作,那他们家岂不是要欠李桂芝一个人情?她才不想欠李桂芝的人情呢。 想了想,花慧琳就决定她来给刘桃红找工作,她到居委会那边问问去,总能够打听到哪里还缺人的,反正她不想让李桂芝来给刘桃红安排工作就对了。 “妈,你在想什么呢?你相信我的话没有?”钱大猛见到花慧玲一副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样子便问。 “没事儿,我给你想想办法就是了,总能想到办法的,金子大可是好东西,咱可不能拒绝。”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金子那就是好东西,傻子才拒绝的!”钱大猛这下高兴了。 母子俩有一个已经在琢磨着到别的地方去给刘桃红找工作了,另一个则为自己亲妈相信自己撒的谎而庆幸。 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 月眠在屋里呆着有些闷,想出来透透气,你出来就看到田二丫装模作样地在晾衣服。 那衣服分明已经晾好了,田二丫还在那里翻来翻去,装出还在晾晒的样子,她就知道她不过是在假装干活,耳朵都竖直了,不知道在偷听些什么。 田二丫租了周大爷的另一间屋子,晾衣杆应该也是用周大爷家的才是,可她都差点要晾到花慧玲家的杆子那边去了。 所以她在偷听谁说话就太明显了。 田二丫见到月眠出来有些尴尬,自己偷听别人说话,怕是被另外的人发现,那也是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