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 “……”他默默擦了把脸,“你也是,不要太忙了。” 温斯特却道:“没办法,事情太多停不下来,起码接下来这一个月有的忙。” 说到这,温斯特不由得喃喃:“卡洛斯居然投了弃权?难道陛下没有表态吗……” 他们俩挨得近,宁宴听见了这句自言自语,不由得想起那天和卡洛斯的对话。 所以卡洛斯为什么没有投反对票? ……难不成和我有关? 宁宴被自己的猜测吓一跳,急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求证的机会来得很快。 周一,宁宴正准备复印文件,还未出门,就透过玻璃门看到了走廊上卡洛斯的身影。 上一次在研究所的走廊上相遇,卡洛斯试图搭话,却只得到了一句“不想见到你”,随后一连半个月只敢远远地看着他。 但现在,他的心思又活跃起来,按捺不住往研究所跑。 宁宴放慢脚步,一推开门,就站在了军雌面前。 他作势还要往前,但卡洛斯并没有移动的意思,一堵墙似的堵在路上。 再走就要踩上军雌的长靴了,宁宴只好停下,不高兴地抬起头:“你挡我路了。” 卡洛斯退开一步,雄虫立刻往前走,脚步声又快又脆,头顶的一撮黑发随着脚步声晃啊晃。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才几步追上去,和雄虫并肩而行。 “宁宁,走慢点。”军雌好声好气地劝着,“您的膝盖还没好呢。” 宁宴才不理他,越走越快,一路飞似的,走进一间自助复印室。 他在光脑前调整参数,卡洛斯在一旁问:“您最近很忙吗?” “很忙。”宁宴没好气地道,“不像上将,还有闲情逸致来研究所闲逛。” 打印机唰唰往外吐纸,宁宴拿起还热乎的文件,就要往外走。卡洛斯快步上前,拦在门前,还反手扭上门锁。 “咔哒。” 听到房门被反锁的轻响,宁宴后退一步,下意识抱紧怀中文件:“你做什么?” 卡洛斯只是不想让外面的研究虫进来,能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和雄虫说说话,见宁宴一脸戒备,无奈地轻叹一声,低声道:“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只是想和您谈一谈。” 他直言:“一个月后,是关于温斯特阁下入会的第二轮投票。在此期间,我会帮助温斯特阁下争取尽可能多的票数。” 宁宴沉默一瞬,问道:“陛下不希望温斯特进入议会?” 卡洛斯收到的暗示确实如此,但这话不适合在此时承认,也不能大喇喇说出来,于是道:“陛下的态度比较模糊。具体的虫事调动方面,他也不会直接插手。” 这和那些分析得头头是道的帖子说的可不一样。但卡洛斯亲口所言,应当比星网上的所谓“专家”“内部知情虫”来得可靠。宁宴没有细想,又问:“那你为什么支持温斯特?因为赞同他在竞选纲领中的主张吗?” 各派系拥有的候选虫名额在换届开始前就确定,随后在内部进行推选。公布候选虫名单时,同样也会公布他们的竞选理念。只不过,卡洛斯和宁宴都知道,温斯特在纲领中做出的种种规划,虽然具体切实,但更多的是意在争取外界支持。 “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卡洛斯道,“另一方面,这是您想做的事,我希望能够帮到您。” 宁宴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知道了……具体内容你和温斯特说,我连上议院的虫都认不全,更听不懂这些。” “温斯特阁下应当不想见到我。” “你支持他,他怎么可能不想见你。” 宁宴隐隐觉察到,卡洛斯又在故作弱势。他才不会中军雌的圈套,于是偏过头,不接受对方的眼神示意。 “可是我想和您说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