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纪不小,但性子单纯不懂看人,被骗是常事,谢杭壹既然点头那他就不操心了。 陈回不参与他们讨论,拿起酒杯碰了碰谢杭壹的,俩人喝下一杯。 “喝酒不带我。”邢港丢掉小孩子,参与到大人聚会中。 空岛一号的啤酒是精酿生啤,纯正新鲜,他们都很喜欢。 喝了几口,邢港问:“杭壹你到底有事没事,说出来给你解决解决。” 邢港前两年结婚,经验比他们丰富,有资格说这句话。 谢杭壹眼睑半阖,陷入沉思。 没有什么矛盾,今天叫他们出来更多是内心紧绷的细线松开,整个人放松下来,想找个出处。 他无法想象和接受她心里眼里满是另一个人的模样,光想起她喜欢过某个谁这件事心脏就压抑得不行。 幸运的是,没有这个人。 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似是心胸狭窄的小人得志,沾沾自喜。 却又不得与外人说。 谢杭壹眸中闪烁,“没有,高兴。” “真高兴?” “嗯。” 下一秒,陈回语出惊人,“怀了?” 三人微愣,盛溧大喊,“不是吧!嫂子有了?!” 声音太大,谢杭壹捂起耳朵,“别乱说,没有。” 盛溧这才抚抚心口,自言自语,“那就好那就好,我还小,不想做叔叔。” “我都没有,你要是比我快那还行。”邢港笑,举起杯子,“不管为了什么,恭喜兄弟。” 盛溧和陈回也一起,“恭喜。” 盛溧:“哥,什么时候办婚礼,我想当伴郎。” 谢杭壹回:“估计快了。” 聊完闲事说正事,谢杭壹问邢港知不知道吴瑞这个人。 邢港:“知道,所里之前有两起案件跟他有关,一件是实习律师接的,一个小艺人告经纪公司,最后吴瑞亲自出面找了另一个合伙人,压下来了,另一件是他所在的宁安科技作为被告,被指控偷工减料不履行合同义务,最后原告胜,我见过这人两回。” 谢杭壹点点头,“还有没有其他?” 邢港先反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慕柠和他抢一个项目,赢了,我担心他手脚不干净。” 有些人做生意干净、光明磊落,但这里面不包括吴瑞,慕柠要是没注意到这一点,很可能会被动手脚吃闷亏。 邢港了解了,说:“打这个官司时宁安科技已经亏损严重,财务报表错漏百出,要想找问题非常容易,听说淮宇有意收回吴瑞的经营权,用这家公司偷梁换柱做其他事情。” “所以吴瑞现在穷途末路?” “可以这么说。” 谢杭壹蹙眉,表情凝重。 少顷,又问:“虞蒙传媒呢?” “这个不太清楚。” “那个小艺人要告的经纪公司是不是虞蒙?” “是。” 谢杭壹指节轻叩着桌面,沉声:“还能不能找到人?” “能是能,不过你要干嘛?” “问她还愿不愿意继续告,我出钱,另外可以再满足她一个条件。” “这......”邢港劝,“杭壹,慕总能坐上这个位置肯定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鼠,你不用担心这么多。” “以防万一。” “得,帮你还不行。”邢港笑:“反正我收了慕总的钱,左右不亏。” 聚到十点半,谢杭壹给慕柠发了条消息,【老婆,来接我,喝酒了。】 一直没睡的慕柠可太熟悉这个套路,“不接”两个字花了两秒钟打下,但过完一分钟还没发出去。 第二分钟,深深叹口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