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腕表,那晚他就被稻草做的那玩艺给咬掉了脖子。只是这表到底有什么不同,苏锦和柳道长都看不出来,他也不得知。可能,是冥冥之中,爷爷在保护着他吧。 江以沫的目光落在那腕表上,便想起了上回在梦境里这腕表的威力来。 “宁宁,能把你那表给我看看吗?” 霍一宁赶紧把腕表给取了下来,递到江以沫手里。 这是一只复古机械腕表,从外砚来看,中规中矩的样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江以沫对手表本来也不了解,更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品牌,只是觉得拿在手里好像还有点亲切之感。 “宁宁,这表是怎么来的?”江以沫把表翻来翻去都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发现。 “十八岁生日,爷爷送的,好像是在海外出差的时候,从一个华夏裔开的古董店里买的。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爷爷说,看到那表的时候,就觉得那表该是我的,他就给买了下来。我爷爷这人,相信缘分。他说,任何东西也好,人也罢,都是有缘分的。一眼就相中的,肯定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这手表也戴了十来年,以前真没有发现它还有其他的功能。苏锦和柳道长都看过,也没发现有特别之处。” 江以沫点点头,“我第一次在七殿门口看到你的时候,你就戴着这手表。当时我看了一眼,你的手表居然在走动,就觉得很奇怪。要知道,人间的各种表到了阴司地府都是停止的。只是后来也忘了这事,没能仔细看看。现在看来,我这看了也是白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以沫说着,把手表给霍一宁戴回到手上。刚要放开霍一宁手的时候,耳边有个声音说道:“那表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江以沫下意识地问出来。 “什么?”霍一宁不知道她在跟别人说话,愣了一下。 耳边的声音继续,“像是阴司的力量,但刚刚太快......你双手握着那手表看看。” 江以沫准备把刚给人家戴上的表给取下来,耳边的声音就阻止道:“没让你取下来,直接握着就行。” 霍一宁看着江以沫有些奇怪的行为,也没有说话,他觉得身边可能有其他的鬼在,只是他看不见而已。眼看着江以沫双手握住了自己手腕,把那手表也包裹其中,他也不动弹。 “现在呢?怎么样?”江以沫又问。 “确实是阴司的力量,而且非常强大。”那声音再度响起。 “怎么说?”江以沫再问。 “他不只跟阴司有缘,可能......我暂时说不好......但在我的记忆中,他第一次被送去还阳道,我有同行。” 江以沫听到这里,抬头看了眼正看着自己的霍一宁。她这才回了一下神,“宁宁,对不起,刚才......” “是你同事吗?”霍一宁问。 “不是。是我的法器。”她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链,“他最近......偶尔会跟我说几句......” 法器会说话,这事江以沫以前也没听别的同事说过,她本来想说问问秦九或是齐霄,他们的法器是不是偶尔也会说几句,但每次都给忘了。 “宁宁,那个......你既然都能记得在阴司的事了,你还记得第一次去还阳道,是谁送的你吗?” “第一次......记不太清了。大约记得自己站在七殿外面,然后出来了一位......好像也是穿的紫袍......他说,走吧,我送你去还阳道,就牵了我的手。把我送到还阳道入口时,说了一句:不要回头,走到底,你就回家了。我问他是谁。他说......” 霍一宁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有那么片刻之后,他与判官笔同时说出一样的两个字:故人。 想起这两个字的霍一宁,只觉得全身一振。回忆像是潮水一般涌来,快速地在脑子里划过。 他记得,一个看起来十分威严的男人急慌慌地跑出来,像是找寻到丢失已久的孩子一样,顷刻间把他拥入怀中,还在他的耳边呢喃道:“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抱他的阴魂似乎还哭了。 “宁宁!”江以沫见他出神,拽了他一下,“想到什么了?” “就是刚刚想明白,秦九那时候为什么会问我,是不是泰山王的亲戚。” “你......真是泰山王亲戚?”江以沫心想,能让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