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事儿我觉得要不咱这样。” “您说。”刘丽荣坐直身体,“您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 曹慧兰便道,“虽然沐晨大点儿,但也不到三十,夏意就更小点了,咱们也先别催着,夏意又在上学,真怀孕了也不好。咱们当长辈的也先别催了,等她毕了业咱们再闻闻他们的意见怎么样?” 刘丽荣觉得也行,现阶段还是她闺女的学业更重要。 不过许家人的态度也彻底让她放了心,她以后也不用愧疚了。 两人说定这事儿从屋里出来,就见赵夏意正盯着电视看,可仔细一看就知道赵夏意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电视上。 曹慧兰叹了口气道,“估计是惦记沐晨了,这一走近俩月一点音信也没有。” 正说着话,许根生从书房里出来了,眉头紧拧着,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儿。 不过赵夏意在这的时候也没说,等赵家人都走了,许根生才跟曹慧兰说,“沐晨有消息了。” 曹慧兰铺床的动作停下,转身看他,“刚才夏意在这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许根生皱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说。” 他纠结了一会儿,看着老伴儿也拿不准能不能说这事儿,他担心老伴儿再有个好歹。 曹慧兰着急了,推了他一把,“你说呀。” 许根生哎呀一声,“下午我看夏意一直走神,就去找人打听了一下,南边有点不安稳,鲁省这边调了一个师过去,原本沐晨不用去的,那时候他刚执行完其他的任务,甚至装备都没卸又跟着走了。所以才一直联系不上。” 边境不安稳,那就是有打仗的可能。 他们这岁数什么没经历过,他们就是从战火中走过来的啊,他们可太知道战争的可怕了。 他们曾经的朋友和战友还有亲人,有太多的人丧命在战争中了。 曹慧兰心下一凉,“什么时候去的?” “就月初的时候去的。”许根生也很烦躁,部队调动有时候的确身不由己,如果有机会,他孙子早就打电话给夏意说一声了。很显然部队调动紧急,什么都来不及做也来不及交代就走了。要不是他仗着厚脸皮找了几个老战友问了问,恐怕也不知道许沐晨到哪里去了,还当他执行普通的任务呢。 曹慧兰脸色有些发白,“那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哪怕许根生有关系也不知道。而且他都不能用关系把人给调回来。 好半天,许根生才说,“这事儿要不要跟夏意说?” 曹慧兰皱眉,“不能说。” 许根生却觉得应该说,“我觉得她早晚得知道的,而且只是调去前线,不一定能打起来。” 曹慧兰突然激动道,“都调去那么多人了,怎么可能不打仗,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用活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许根生也急了,“这是谁都不想碰见的结果,但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隐瞒,沐晨不光是我们的孙子更是夏意的丈夫。” 曹慧兰红着眼眶道,“可你说了有什么用,除了让她担惊受怕还有什么作用?她马上开学了,我们要让她带着这样的心情去上学吗?” 闻言,许根生喃喃道,“可是……” “没有可是。”曹慧兰说,“军区那边儿不会传这件事,也没人会告诉她,与其让她担心,不如让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吧,回头她打军区电话,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知道在外头做任务也就行了。” 许根生张了张嘴想反驳,可看着老婆子通红的眼睛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一晚夫妻俩一夜未眠,第二天许根生说,“我听你的。” 周末的时候,家属院里几个考上大学的家长凑钱置办酒席招待赵夏意,因为夏天天气太热,于是酒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