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屋檐下挂着腊肉风干鸡,可这个点儿显然也不现实。 好在家里有挂面鸡蛋,索性拿了去炕灶上烧水煮面条,恰好李甜将炕灶烧起来了,便将锅放上,然而打水的时候发现水缸里的水竟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将冰敲碎舀到锅里放锅上烧着,李甜突然看到了赵夏意的鞋子,“呀,姐,你鞋子湿了,快脱下来。” 李甜连忙跑去拿赵夏意其他的棉鞋,赵夏意便坐在板凳上费力的将棉鞋脱了下来。 这种天气穿棉皮鞋也不暖和,所以赵夏意穿的鞋子是之前曹慧兰收工给她做的棉鞋,很暖和,但遇水的情况下就没那么美好了。 李甜将鞋放下,又出去灶房烧火烧水,等面条煮好,水也烧开了,李甜先让她把脚泡了,又去盛面条,心里不免心疼,“路上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她的声音里竟然带了哭腔,让原本还觉得自己委屈可怜的赵夏意忍不住感动了,“告诉你能有什么用啊。” 李甜抬头看她,“我可以跟你换鞋穿啊,我从小冻惯了,可你不是啊。” 听她这么说赵夏意直接愣住,眼泪不知怎么就从眼睛里流出来了。她把李甜当妹妹,可凭真心讲,假如今天鞋子湿了的是李甜,她可能会心疼,但估计也说不出换鞋这样的话来。 赵夏意说,“可你也是会冷的。” 都是爹生娘养的,谁又比谁高贵。她以前能过好日子,只是因为她爸妈有本事,她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才不吃苦。而李甜出生乡村,条件也就那样,但也不该是她主动承担更多无私奉献的理由。 李甜吸吸鼻子,“我心疼呀。” “可你穿上我也会心疼啊。”赵夏意握着她的手说,“好了,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提这个了,这样的经历大概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了。”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没有许沐晨陪着她再也不想走夜路了,尤其大冬天的时候。 泡脚的时候俩人就端着碗吸溜面条,李甜说,“也不知道许团长什么时候回来,一会儿我再给他下一锅面条吧。” 赵夏意纠正她,“是姐夫。” 李甜一愣嘿嘿笑了起来,“哎,我一会儿给姐夫下面条。” 吃完饭已经十一点多了,但许沐晨还没回来,但俩人也是真困了,李甜便先下了面条放在锅里让赵夏意赶紧去睡觉,“姐夫回来你告诉他让他自己盛就行了,你快睡吧。” 赵夏意点头,李甜便去厢房睡觉了。 但赵夏意躺下却睡不着了,她仰头看着屋顶想这两年发生的事。她发现这两年她的经历可比过去十多年好太多了。 从九岁到十八岁,她的人生像蒙上了一层阴影,那个性格尖锐、任性妄为的赵夏意似乎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她爸妈说她小时候虽然调皮但却是个讲理的人,但从发了高烧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奇怪起来,性格尖锐不讲理,肆意妄为简直像变了个人…… 现在想想,到底是她真的长大了学坏了,还是郑秋写的这破书利用固有的意识强行控制着她? 刚醒来时那股企图控制她的意识给她带来的痛苦她一刻都不敢忘记,她怕的就是这股意识会卷土重来。 她赵夏意的人生是不需要旁人来左右的,实的还是虚的都不行。 想起郑秋赵夏意就忍不住想,郑秋和隋鹏飞应该也考大学了吧?他们能考上吗? 其实按照赵夏意的心思,这俩考上一个才好呢。 俩人分开,看看他们的感情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隋鹏飞向来是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如果隋鹏飞考上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