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不好天又黑了,真要等下去估计他们得等一晚才能等到人。 所以大多人也能理解司机做的决定,不少人觉得区区二十多里地,他们年轻力壮的又是部队子弟怎么也不能给老子娘丢脸,走回去不成问题。 但扔有少部分人觉得倒霉,不肯走回去,司机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非常不好意思道,“要不你们在这等着,我跑步回去喊人过来拉你们。” 这其实也是一个办法,但夜里的路很难走,他一个人回去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其中一个青年便道,“大家又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不就二十来里路走回去就是了,行李就先放车上,明天车子拖回去再拿什么也不耽误。路上不好走,小李跑回去少不得也得两个多小时,再找人过来,还不知道多久了,还不如我们跟着走回去。” 这人说了得到很多人的认同,当大部分人都赞同的时候,少部分人有意见的也就无足轻重了。 赵夏意知道步行回去势在必行了,便呼了口气,拿起自己临走前从招待所接的热水三人分着喝了几口,又套上军大衣,将水壶揣在了大衣的内置口袋里,对李甜说,“咱们跟着走吧。” 后来有人听见还有人不乐意走,就提议道,“不如这样,不愿走的就在这儿等着,愿意走的我们就一起走回去,但也事先说好,大冬天的在车上挨冻冻出毛病来可别埋怨别人。” 若只是坐俩小时冷也能忍受,但车子不动人又少的情况下,在这样的夜里坐上至少三四个小时那就不是什么好滋味了。 愿意走的人跟着下去了,不愿走的跟在后头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剩下的车程其实哪怕开的再慢二十分钟也就到了,但夜里步行可能需要三个小时不止,到了家属院再通知人,再来接他们,等他们不愿走的人回去,估计人家都躺被窝里暖和了。 最终司机小李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人都下来了。 但四十多号人呢,司机小李道,“我会在前面带路,你们认识的人一定要看好身边的人,千万不要让咱们的人掉队了。” 大家相互看了眼身边的人稀稀拉拉的应了一声。 大冷天的吹着冷风走夜路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赵夏意裹着军大衣走,李甜说,“你不用担心,你要实在走不动我可以背着你,二十来里路对我没什么。” 赵夏意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俞彤叹气道,“走吧,开始了。别掉队。” 队伍开始前行,有手电筒的都把手电筒拿出来照亮道路。 司机小李在前面带路,一些青年自发的让女同志走到中间去,后头再有人看着。 大家伙竟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了。 哪怕这条路被部队的给修过,但时间长了难免会有泥坑,一脚踩下去可能就是满脚的泥巴,脏了是小事,一旦泥水湿透了鞋子让脚沾上凉意那就非常不舒服了。 哪怕走的再小心翼翼,仍旧有人踩到了泥坑里,赵夏意更觉得糟心了。 她走的小心翼翼,和俞彤走在李甜两边,李甜手里拿着手电筒,照亮着几人脚下的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李甜的手电筒光线越来越暗了,赵夏意眼皮子直跳,没等手电筒彻底熄灭,她一脚踩在了泥坑里。 这简直不是一般的倒霉了,她皱了皱眉却没吭声。这时候哪怕吭声也没用,大家还是得快些走回去。 她们下车时已经晚上七点,原本这个时候她们该在家里暖暖和和的烤炉子吃地瓜了,却要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徒步前行。 部队冬日拉练也不过如此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最早开口的青年喊道,“大家这么沉默着走也挺累的,要不我们唱歌吧。” 这年月的歌大部分是□□,耳熟能详,有个女同志起了一个头儿,大家开始附和着唱了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