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也不例外。 明明身上的气息已是滚烫,犹如即将喷涌的岩浆,然青年的神色依旧镇定,眼中一片清明冷静。 常文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下去唤人了。 陈文业一直都在东宫候着,很快便来了,当即给晏长裕把脉。须臾,他神色凝重道:“此药过烈,必须及时纾解……” “开药吧。” 只是不等陈文业说完,晏长裕便已淡淡打断了他。 “可是殿下,只用药,怕是解不完这药性。” 实际上中了这种药,最好最便捷的法子,便是与女子敦伦。以晏长裕的身份,只要他愿意,势必有数不清的女子愿意。他也不必如此忍着。 “孤说用药。” 陈文业和常文等人还想再劝,晏长裕却是敲了敲桌子,面色沉淡的开口。 他们都是跟在太子身边的老人,早已了解自家主上说一不二的性子。知道主上下了决定,便绝不会更改,只得藏起心中的忧虑,应了是。 “详查今日之事,孤要知道所有的原委。”他语气平静,唯有眼里已是冷光一片。小陆氏一直想让承恩侯府支持五皇子晏长启,最牢固的方式,便是要晏长启娶了陆瑾。 所以本该出现在那里的卫元朝,为何变成了陆瑾?陆瑾的出现,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除了小陆氏的人,还有谁掺合了此事? 晏长裕脑海中闪过很多可能的人,唯独没想到元朝。 “殿下,药好了。” 沉思间,常文已经端着煎好的药快步走了过来。 晏长裕沉默的接过,一口咽了下去。苦涩的药味瞬间溢满了口腔和喉间,却没带来想要的清醒,反而让他身体变得更热了一些。 眼前恍然又飘过了那道浅蓝色的娇影。 他猛然闭了闭眼,忽而问:“今日卫元朝着的可是蓝衣?”今日太忙,直到现在,晏长裕也还未见到卫元朝。 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突兀奇怪。常文愣了一下,才摇头回道:“回殿下,若是老奴没记错,郡主今日着的是红衣。” “……红衣吗?” 晏长裕怔了怔,眸色暗沉如墨。 * 晏长裕梦见了一个女人。 如陈文业所说,只用药无法彻底解了药性,残留的药力依然汹涌,绕是晏长裕自制力强大,竟也有些难以招架。 这一日,东宫正房换了好几次水。 他泡在冰凉的水里,那股凉意却浇不息内火,身体还是灼热难耐。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缓缓坠入了黑暗中。 这是晏长裕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便是初通人事时,他也未曾做过。于他而言,身体的欲、望并不重要,他想要的从不是这些。若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身体欲望都控制不住,也不过如此。 所以即便再美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晏长裕也从未有任何动摇。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被一个女子诱惑。 可现在,他梦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应该很美的女人。 之所以用应该,是因为他看不清她的脸。然只从那身雪肤柔肌便能隐约窥见她的美丽。 “夫君。” 一声微哑模糊的呼唤自那女子口中而出,柔如春水,听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