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成分。 心里这样想着,虎平涛开口道:“行啊!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那你说说,为什么要持刀杀人?” “陈铭是个混蛋。”刘香大概在来的路上就早已想好了供词。他愤恨不平地回答:“他这人经常惹事,还来我店里找麻烦。我真没乱说,住在附近的人都知道……” 刚说到这里,虎平涛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之前在桉发现场就留了伍林的手机号,是他打过来。虎平涛接起,刚说了几句,脸上神情微微一变。 因为这边还在审讯,于是他长话短说,很快将电话挂断。 放下手机,虎平涛注视着刘香,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刚才医院打电话过来,你那几刀捅得很深,伤到了他的内脏,抢救无效,陈铭已经死了。”… 刘香显然早已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他毫不惊慌,反倒深深吸了口气,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死了好……他死了最好。如果重伤才麻烦,说不定我还得一辈子养着他。” 闻言,正在笔录的邢乐不禁抬起头,面露古怪的神情。 虎平涛也一样,对刘香的话感到诧异:“怎么,你是故意的?” 刘香沉默了几秒钟,抬起头,眼里有几分决然:“警官,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虎平涛点点头:“行,你说吧!我听着呢!” 刘香道:“我不是本地人,我是鸿合州那边的。五岁那年,我在山里放羊,从山上落进沟里,当时左腿骨折,当时家里没重视,随便找个了赤脚医生抓了点儿药,从那以后就没恢复好,落下了残疾,走路倒也可以,就是一瘸一瘸的。” “因为这个毛病,我在人前总觉得抬不起头。后来跟着朋友来城里打工,虽然我吃苦耐劳,可毕竟文化程度低,找不到太好的工作。” “后来我攒了些钱,又跟家里要了一些,租了店面,开了这个彩票站。” “当时开店的时候我就仔细想过,主要是我没法长时间站着,所以只能干这种坐着的活儿。只要大伙儿愿意找我买,我就笑着对人家。和气生财嘛,老话都是这么说的。” “陈铭住在附近,听说他们家以前就是跃马寺村子里的。陈铭家是第一批拆迁户,那时候他已经从家里分出来,单独过日子。当时拆迁的人都不太愿意要房子,选择要钱。陈铭也一样,据说他分了五十多万,是真正的有钱人。” “跃马寺村里的拆迁户有两种,一种是很会过日子,当时拿了钱就买房,现在钱也有房也有;另一种是当时拿了钱就到处挥霍,现在钱花光了,到处打零工的。陈铭属于后者,听说他当时拿了差钱补偿款,没想过要结婚,反倒是花天酒地在外面找女人,没过几年钱就没了,他只能在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平时跟几个朋友约着喝酒,经常来我店里买彩票,整天想着发财。” “陈铭这个人很坏,真正是坏透顶。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又是个老光棍,平时喜欢喝酒,喝了以后就惹是生非。周围的人都躲着他。我也想躲,可我必须开店,没办法啊!” 听到这里,虎平涛问:“陈铭跟你到底有什么矛盾?你说具体点儿。” 刘香回答:“他喝了酒就乱发脾气,见谁骂谁,哪怕街上走过来不认识的人他也要骂。还骂天骂地骂政府,说当年拆迁有黑幕,给分的钱没给他,才几十万就把他随便打发了。” 第五百九九节 彩票 “要换了现在,没有两、三百万,根本不可能拆他的房子。” 邢乐听着实在忍不住了:“我记得跃马寺那一带的城中村,也就是第一批,好像是十多年前拆的吧?那边拆了以后就挖地铁,站点还是前年才设的。这十多年前跟现在能一样吗?当时的五十万放到现在别说是两百万,恐怕再翻一倍也不止。” 刘香点头赞同:“附近的人也是这么说的。都说当年拆迁给他五十万已经是良心价了。 _o_m 要怪就怪陈铭自己,钱花光了净想着做美梦,还想着天上掉馅饼,让政府管他吃喝一辈子,哪有这种好事?” “被陈铭骂过的人多了,脾气好的不跟他一般见识,遇到那脾气不好的,直接轮拳头揍他一顿,他就老老实实认怂。” “我打不过他。”刘香坦言:“我身体有残疾,平时走路都觉得吃力,更不要说是打架了。所以每次他来我店里,我都客客气气的。可后来我发现陈铭觉得我好欺负,每次喝了酒就要来我店里撒泼。不是在我店里砸洒瓶子,就是喝得昏天黑地,把我店里当成公共厕所,吐一大堆,还躺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