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裂唇两边割开,然后缝起来,休养了一段时间拆线。” 说着,她抬起头,指着嘴唇表面的残留疤痕。 唇线整体还算完整,只是疤痕较大,仍能看出缝合痕迹。 丁健疑惑地问:“就这个……也能算是整容?” 刘小娥老老实实回答:“跟我以前的样子比起来算是变化很大,也好很多了。没做手术的时候,我几乎整个上牙床都露在外面,嘴唇跟兔子似的,现在至少可以摘掉口罩,只要走路的时候头低一点就行。” 虎平涛心里有谱了:“这个手术应该花不了多少钱吧?” 刘小娥回答:“花了两千块。” 丁健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才两千?” 刘小娥点点头:“是的。刘钢说,医生是他的朋友,给了个成本价。” 虎平涛给丁健解释:“整容手术分很多类型。像她这种不计后果的搞法,不外乎三种情况。一是术后恢复良好,皮肤表面光滑,看不出残留疤痕;二是恢复一般,就现在她这样,有残留,但整体影响不大;三是最糟糕的,伤口化脓,甚至要进行再次修补。” “整体来说,美容手术在收费上的标准很杂,也很乱。诚心宰人的话,张口要个几万,甚至十几万。可实际上根本花不了那么多的钱,所以两千块这个还真是良心价了。” 说到这里,虎平涛转向刘小娥,不解地问:“但我不明白,刘钢跟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替你出这笔钱?” 刘小娥有些不好意思:“刘钢说,他很看好我,觉得做了手术以后我会变得很漂亮。他……他要我做他的女朋友。” “他当时还跟我开了个玩笑,说所有胖子都是潜力股,前提是一定要减肥。” 丁健摸着下巴叹道:“这家伙的确是个人才。” 虎平涛问:“你以前的照片有吗?给我看看。” 刘小娥道:“只有身份证。” “也可以。”虎平涛点点头。 身份证上的刘小娥的确相貌丑陋。尤其是分裂的上唇,有种说不出的惊悚感。 对比现在的她,甚至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虎平涛把身份证还给刘小娥,不解地问:“既然刘钢对你不错,为什么你没跟他结婚?” 刘小娥苦笑着解释:“其实我当时对他很感激,毕竟从小到大,没人愿意拿出这么大的一笔钱给我做手术。当然,在你们城里人看来,两千块不算多。可那时候在我看来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我后来才知道,刘钢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女儿。他是在一家公司里跑业务的,经常在外不回家,她老婆也懒得管。刘钢父母死的早,留了两套房子给他。平时他和他老婆、女儿住一套,剩下一套出租,加上他的工资,一个月下来能有上万块钱,算是很不错了。” “刘钢之所以看上我,一方面是我的身段好,另一方面是他觉得我从村里出来,没脑子,见识少,容易控制,不会背着他在外面找男人。” 虎平涛疑惑地问:“怎么,他想要你给她生孩子?” 刘小娥摇摇头:“这个倒没有。我跟他在一块儿,每次都是他过来找我。后来他帮我给我一整年的房租。有次我怀孕了,他还带我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 丁健在旁边插嘴:“应该是图个新鲜,还有就是刺激。” 刘小娥继续道:“刘钢很注重卫生,每次过来都要叫我洗澡。” 虎平涛问:“那现在呢?你和曹忠结婚以后,跟刘钢还有没有来往?” 刘小娥沉默片刻,抬起头:“这是两码事。其实我很喜欢刘钢,就算跟他做地下夫妻我也愿意。他零零碎碎的还是给了我好几万块钱,我平时不怎么花钱,光是从他手上得到的钱就攒了两万多。那几年我过的很开心,在住处附近找了一份替人家看店的工作。钱虽然少,一个月一千五,可刘钢经常过来找我调剂着,我已经很知足了。” “刘钢最后一次来找我的时候,说他离婚了。” “他在外面不止有我一个女人,其中有一个被他老婆发现,闹到单位,他实在没办法,只能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孩子和房子都归他媳妇。” “我说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他愿意,明天我就跟他去民政局领证。” “他说算了,他要静一静。” “晚上他就走了,再后来……我找不到他,他也没联系过我。” “那段时间我心里还是很失落的。本来想着多攒点钱,把鼻子和眼镜的手术一块儿做了,可刘钢走了以后我在这方面就找不到人帮忙给主意。以前那个帮我做嘴巴的医生也没了消息。我去医院打听过,两样加起来至少要十万块钱,光做鼻子也得四万。” “我辞了服装店的工作,因为实在攒不下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