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忍住。 曹玉娇有点儿火了,开口质问:“你怎么说话呢?” 刘永秀怒视着她:“我说你什么了?” 曹玉娇文化水平明显不如刘永秀:“你说让我去吃屎,信不信我撕烂你那张臭嘴?” 虎平涛连忙站起来打圆场:“你这就不对了,刘老师没说过这种话。” 曹玉娇不依不饶:“她虽然没说,可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向宏音眼看事情闹下去就难以收场,也站出来劝道:“小曹你就不要说了。刘老师不是这个意思。行了,听我的,谁也不准再提这话,谁说我跟谁翻脸。” 刘永秀闷闷不乐地问:“我家的太阳能热水器被她拆了,你们社区上总得给个说法吧?” 向宏音转向曹玉娇,郁闷地问:“小曹,这事儿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曹玉娇急了:“什么叫我惹出来的啊!向主任,你这上下两片嘴皮子一碰,怎么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向宏音冷冷地问:“热水器是不是你拆的?” 曹玉娇对此无可否认:“是的。” 向宏音又问:“是我让你拆的吗?” “不是……”曹玉娇忽然醒悟过来,急忙辩解:“要不是你让我带着人去重新做防水,我也不会拆热水器啊!” 向宏音冷笑了一下:“你这人,出了事情就推个干净……我问你,拆下来的旧热水器你扔哪儿了?” “我……”曹玉娇顿时语塞。 向宏音其实很清楚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今天之所以把虎平涛请来,一方面是做个见证,一方面也是求得派出所方面的支持。 她双手交叉合抱在胸前,淡淡地说:“跟你一块儿的工人都告诉我了————上了楼顶,你就到处看哪儿有旧热水器。包括刘老师家的,你总共拆了四个,全部卖给废品收购站。” 曹玉娇又气又急,连声辩解:“那都是些没人要的东西。再说了,楼顶就那么大点儿地方,既然要做防水,肯定要把地面给清理出来啊!” 虎平涛总算是明白了。 他看着向宏音,疑惑地问:“向主任,您今天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人多,这种场合不适合叫“向大姐”,还是以职务相称比较好。 向宏音努力使自己笑的看起来显得正常。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和颜悦色地说:“其实吧,这事儿就是个相互理解的问题。今天派出所的同志也来了,刘老师您来的更早,大家和和气气坐下来商量。” 她冲着虎平涛飞快使了个眼色,随即转向刘永秀,说话软中带硬:“刘老师,其实居民楼维护这事儿真不是我们的主观意愿。如果不是为了创文,市里下了命令,这大热天的,谁会吃饱了撑的爬到您家楼顶上去?” 刘永秀虽然早已退休,脑子却不糊涂:“哎!你这话就不对了。事情是你们的人做的好不好?创文我肯定双手支持啊!对居民楼进行维护,外墙翻新,这是你们社区上的工作,我既插不上手,更不能反对阻止。” “可你们工作归工作,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我家的太阳能热水器拆了啊!” 曹玉娇知道向宏音是帮着自己说话,可她的逻辑思维有问题,急于撇清自己的责任。听到刘永秀说拆热水器,连忙插嘴,甚至还带上几分气势凌人的官腔:“你搞清楚,这是政府花钱给老百姓白送的福利。你们那个小区的房子破破烂烂,远远看着就跟土房子似的。我带着工人给你们又做防水又刷外墙,整得跟新的一样,我容易吗?” 刘永秀看着曹玉娇,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这人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我已经说了,无论社区做任何事情我都支持,但你们不能以工作为借口,损毁我的私人财物啊!” 曹玉娇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你那太阳能热水器放在楼顶多少年了,连商标都没了,钢架和框子上全是铁锈,烂的简直不成样子。工人随便用手一拉就掉,水桶以前就被砸过,瘪进去一大块……我实话实说,那点儿破烂送去废品收购站,人家才给了五十块钱,还是看在金属构件的份上才给了这个价。” “说白了,就是一堆废铁。” 刘永秀生气了:“喂,你怎么说话呢?” “就算是废铁,那也是我家的废铁,跟你有什么关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