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怎么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你做人怎么这样啊?” “如果你不给我做手术,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徐燕双目怒睁,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做手术?我现在没了孩子,连家都回不去,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虎平涛在旁边越听越糊涂,实在忍不住了就站出来打圆场。他转向徐燕,皱起眉头问:“你先等等。你这话说让我听不懂啊!我问你:你来医院是自主行为,没人强迫吧?” 徐燕把脸别朝一边,不说话,也不看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虎平涛继续问:“你来到妇产科,给医生跪下,苦苦哀求让人家给你做手术,这也是事实吧?” 刘恒枝在旁边帮腔:“这事儿你没法否认。我们这儿有监控,全都拍下来了,有录像呢!” 徐燕死死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虎平涛抬手指了一下装在斜对面墙角上的监控摄像头,对徐燕认真地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凭空抹掉就能成的。医院不是一般的地方,这儿里里外外到处都有监控。就算你说的头头是道,但只要调出监控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徐燕脸上浮起一丝惧色,随即神情变得惶恐。她的双手在发抖,说话没有刚才那么激烈,甚至有些迟疑:“我……我孩子没了,我要她们负责。” “为什么呢?”虎平涛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地问:“当初不是你强烈要求做人流手术的吗?而且你还在手术告知书上签了字。这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文件,是具有法律效果的。” “我……我……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啊!”说到这里,徐燕彻底崩溃了。她身体如失去控制般顺着墙壁滑落下来,整个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见状,普自芳心中有些不忍,想要走过去劝解,却被虎平涛抬手拦住。 “让她哭一会儿再说。”虎平涛低声解释:“她心里肯定有想法,让她发泄一下,哭过以后就好谈了。” 刘恒枝转身把房门关上。 徐燕足足哭了快五分钟,好不容易止住抽泣。 虎平涛走近她的面前,蹲下去,温和地说:“怎么样,想通了没有?别蹲着了,这边有椅子,坐下说。” 刘恒枝连忙走过去,把满面悲戚的徐燕从地上搀起,一直扶到椅子上。 徐燕低着头,用纸巾擦抹眼泪。 “我这几天住在我朋友那里。我男朋友有她的电话,就打过来问我的情况。他在电话里向我解释,说那天之所以没打招呼就走了,是因为有朋友带着他去外地打工。那边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能挣钱。可人家招人就那么几天,去晚了工作就没了,所以……” “他在那边已经开始上班了,让我在省城等他回来。我说我没钱,租不了房子,只能回老家,然后我给他说了做手术的事情……他一听就急了,在电话里骂我,问我为什么要把孩子打掉?” “他在电话里骂得很难听,让我赔他孩子,说那是他的种,还说不准我乱跑,等回来以后再教训我。” 说到这里,徐燕又哭了:“他打人很厉害的,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就这样。后来我跟他在一起,也被他打了好几次。他还喜欢喝酒,每次都要喝醉,我只能躲着他,等他酒醒以后再回家……我来医院做手术的时候没想过他还会回来找我。他那个人很疯,根本不讲理。被他这么一闹,我也不敢回老家,因为他肯定会找上门。”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医生借钱。”徐燕有些迟疑,她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普自芳,心虚地把头底下,声音忽然变得非常很低:“……我……我之前说错了,其实我只想找普医生借五百块钱,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来了以后心里发慌,一下子说成是五万块。” 普自芳压根儿不相信这番话,她深深皱起眉头,注视着徐燕:“你男朋友什么的我不管,可你之前闹起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口口声声要我赔你孩子,说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