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紧闭的仓库大门从里面拉开,之前进去的那些暹罗人纷纷走出。他们拎着好几个用黑色塑料布捆绑的包,装上车。走在后面的显然是为首者,阮成栋陪在旁边,两人谈笑风生,互相握手,最后道别。 交易很顺利,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突发情况”,阮成栋很满意。 离开货场,回到公司总部,虎平涛和其他人被安排在大楼外围值守,范勇等心腹连同阮成栋在二楼点算钞票。 凌晨四点,有人来替换虎平涛,他回到宿舍休息。 下午两点,范勇找到虎平涛,给了他一个厚厚的信封。打开一看,是两万元人1民1币的现金。 “这是昨天晚上的酬劳。”范勇笑着说:“你小子运气不错,刚来就赶上交易。” 虎平涛用力握着信封,紧张又惊喜:“勇哥,每次都有这么多的钱吗?” 范勇摇摇头:“不一定,这种事得看具体的出货量。阮先生说了,你是咱们的人,这次就多给了你五千块。” 虎平涛不由得张大了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范勇意味深长地说:“阮先生历来赏罚分明。” 虎平涛又点了一次信封里的钞票,收好,前往二楼,找到了阮成栋。 “阮先生,谢谢……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这话说的很真诚。 阮成栋笑着,目光却越过朝着自己弯腰鞠躬的虎平涛,与跟在他身后的范勇对视了一下,从对方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在虎平涛直起身子前迅速收回,朗声笑道:“我们来自同一个国家,当然要互相帮助。” 虎平涛恭恭敬敬地说:“从今往后,阮先生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阮成栋坐在高背椅上,双手摆在两侧,以略微上扬的视角看着虎平涛,发出“哈哈哈哈”的大笑。 突然,他以极快的语速冷不防问了一句:“如果我让你去死呢?” 这问题很刁钻,完全出乎意料。虎平涛张着嘴,顿时呆住了。 良久,他深深吸了口气,摊开双手,神情坦然地回答:“之前的五万,加上今天这两万,足够买我这条命了。我只求阮先生把这些钱寄给我家里,无论您要我做什么都行。” 阮成栋眯起眼睛注视着他:“真的?” 虎平涛苦笑道:“利染是个穷地方,只要能让我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就算是死,我也愿意。” 他知道这是阮成栋对自己的试探。 如果回答的太爽快,肯定会引起怀疑。 之前就刻意营造出“顾家”的人设,现在同样可以用这一手来化解危局。 “把钱寄回家”是很重要的应对手段,七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带在身边会引来旁人觊觎,寄出去就会让阮成栋对自己这番说辞增加了更多可信度。毕竟钱不在身上,也就有了继续拼命的理由。 按照惯例,每次交易完成后,公司都要安排一次聚餐。 饭后,范勇给了虎平涛一个满装弹夹。 …… 两个多星期后,从山里来的人到了。 总共六个,为首的叫黎文告。 这是个身材矮小,肌肉却很壮实的中年男人。眼睛不大,看起来却很有精神。他时常紧抿着嘴,两边的咬肌向外鼓出,随时都释放出具有压迫性且凌厉的气势。 相比之下,常年养尊处优的阮成栋就显得软弱。倒不是说性格,单纯只是从外表上产生的视觉感。 黎文告与阮成栋之间的密会,虎平涛这种层次的小虾米自然是不可能参与,但这并不妨碍他从其他团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