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见好就收。 至于对白玉波具体该怎么处理,那是院方的问题。 在笔录上签过字,这事到此为止。 …… 回去的路上,李平波问:“小虎,你觉得医院那边会怎么处理那个姓白的医生?” “这我怎么知道?” 话虽如此,片刻,虎平涛还是忍不住发表自己的意见:“医院之所以不想把事情闹大,是出于名声方面的考虑。这事要传开了,谁还会去十七医院看病?” 李平波又问:“这应该算是医疗事故吧?” “算,也可以不算。”虎平涛认真地说:“具体怎么处理,得看院方领导。白玉波当然有责任,可要是站在利益层面来看,她以“神经性耳聋”为名义,开四千多一个疗程的药给患者,这种行为不能算是有错。刚才在医院,我私下问过几个医生,他们都说白玉波看病需要复诊。换句话说,只要吃了她的药,到了复诊的时候,她就会跟杨国菊一样,开给患者十三块钱的硼酸酒精。” 李平波顿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白玉波在搞创收?” “医生也是人,得吃饭。”虎平涛叹了口气:“其实这种事情在医院里不是什么秘密。就拿清理伤口来说吧!按照规定,最小规格的创口清理,手术费只要二十块,纱布、药棉、双氧水什么的,加起来计价三十。还有,你去医院必须挂号吧!十块零五毛一个号,管二十四小时,等到隔天换药,还得再挂一次。” “累计下来,去医院每次换药,至少得六十块钱。伤口不能当天愈合,就以两天换一次药来算,三次换下来,就得一百多将近两百块钱。” “这还是最小创面的外科手术。” “如果换了我是医院领导,肯定喜欢白玉波这样的医生。因为她的做法来钱啊!她开给耿松华四千块多一个疗程的药,属于正常诊疗,从程序上也挑不出毛病。至于杨国菊医生的做法,也合理合规。其中的差别,说穿了就是对待病人的不同理念。” “打个比方:你感冒了,一种是刚上市的新药,三千块一瓶;一种是药典里的旧药,每瓶只要三十块。疗效都差不多,你会选择哪种?” “当然是三十的。”李平波回答:“因为便宜啊!” “可这样一来,药企和药店就赚不到钱了。”虎平涛耸了耸肩膀:“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 李平波听了连连点头:“所以今天这事其实是个意外。只要做出让耿松华满意的态度,赔礼道歉,医院内部不会处理白玉波,也不会处理杨国菊?” 虎平涛点点头:“一般来说是这样。这事儿不归我们管,也没法管。” 正说着,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苏小琳的电话。 “老公,是不是你给我送的花?”刚一开口,苏小琳就直指问题核心。 虎平涛很迷惑:“什么花?我没送过啊!” 苏小琳要的就是这句话,她很快判明状况,紧接着就开始撒娇:“你昨天占了我的便宜,今天是不是该送点儿好处给我?” “这个……”虎平涛被搞得有些手忙脚乱:“我在上班……这样吧,周末休息的时候我陪你逛街。” 苏小琳知道轻重,没有打扰他的工作,轻笑道:“这还差不多,那我挂了啊!” 收起手机,虎平涛皱起眉头。 听苏小琳在电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有人给她送花。 究竟是谁在打我老婆的主意? 这边,苏小琳把手机摆在桌上,直接把那束玫瑰扔进了垃圾桶。 虽然没有证据,却隐隐能猜到这花是谁送的。 …… 下午,“水中花”酒楼。 谢俊波走进包房之前,特意看了下腕上的手表,指针刚好走到六点十三分。 这是一个精致的小包间,有六个位置,寓意国人喜欢的“六六大顺”。 一个身材精干的中年男子连忙迎了上来,笑着连声称赞:“谢总很准时啊!” 谢俊波左边嘴角上扬,勉强挤出一个看似微笑的表情,其余的面部肌肉却很僵硬:“老曹,今天晚上喝什么?” 曹友亮是天囿公司的老总,专做绿化。他与谢俊波相识多年,双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