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生活电器都没有,家具也是很多年前的旧货,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 何英满脸都是泪痕,纸巾在泪水浸泡下早已湿透:“我得照看她啊!她在外面乱来,以前经常夜不归宿,后来被外面的男人弄伤了,连续做了好几次人工流产。她怕了,我也怕了,所以现在玩到再晚也要回家。” 李平波在旁边劝道:“老太太,现在全社会都在反对吸毒,你这样把女儿藏在家里,其实是害了她。” 虎平涛也劝道:“这种事情你一个人是搞不定的。得依靠社区和街道办事处,依靠大伙儿。” 何英边哭边说:“其实梅子也想过要变好,她试了很多次要戒掉,可每次都没用。我用绳子捆住她,绑在椅子上,她像疯了一样跳起来,用脑袋撞墙,还把舌头咬破了。我没办法,只好把她解开,看着她从包里翻出备用的白粉……”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是赵丽带着另外一名辅警到了。 几分钟后,缉毒大队的人也到了。 熟人,孔程立。 赵丽进了卫生间,查看了蒋梅的情况,然后给她找了件衣服遮住上身。孔程立带着仪器进去,给蒋梅做了个简单的抽血化验。 “深度上瘾……”检验是在外面客厅里做的。孔程立摇摇头:“这吸食量也太大了,整个人直到现在都没清醒过来,还在散冰。先守着看看,实在不行得送医院。” 赵丽对此也无可奈何:“那皮肤都泡的发皱了。” 孔程立对何英道:“你女儿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你进去把她捞出来吧!别泡了,给她穿上衣服,躺床上睡会儿,估计得到晚上才能恢复。” 赵丽与何英把人从浴室里弄出来的时候,虎平涛看到了蒋梅的面孔。 非常的瘦,面颊深深凹进去,颧骨异常凸出,双眼无神,嘴唇发白。如果不是手脚四肢无节奏的颤抖着,就像一具无生命的尸体。 虎平涛看过何英拿出来的蒋梅身份证,她今年二十9岁,可外表与四十岁女人差不多。 看着正在卧室里忙碌的赵丽与何英,孔程立对虎平涛说:“你别看这女的现在很平静,躺在床上动都不会动,其实她脑子里很乱,全是幻觉。中枢神经被压制住了,短时瘫痪,只能等,缓过劲儿才能恢复意识。” 虎平涛问:“你的意思是,她昨天晚上已经疯过了?” 孔程立肯定地点点头:“吸食过后会产生混乱意识,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这女的上瘾有段时间了,居然还能找着路回家,也算难得。”l 虎平涛神情很是复杂:“接下来怎么办?移交给你们缉毒队?” 孔程立道:“是的。等会儿我跟你回派出所办交接手续。回头我通知戒毒所过来接人,还要给街道办事处那边备案。戒毒是个长期行为,街道和派出所都要负责监管。不过看目前这情形,这女的想要戒掉毒瘾……” 他抱着双手,一直摇头,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虎平涛问:“应该能以蒋梅为突破口,抓住卖毒品给她的人吧?” “如果你指的下面的小喽啰,不难。” “如果你指的是操纵毒品交易的人,那就难了。” 孔程立解释:“毒品分销就像一张很大的蜘蛛网。想要从下面负责分销的人逆推,找出三、四级上线,这个过程非常复杂。贩毒的这些狗1杂种学精了,他们集团内部分为不同级别,每一个分销头目手里掌握的毒品通常是两百克,卖完了再给。头目与具体负责卖的人单线联系,谨慎的甚至还要在中间加上一个经手人。这样一来上面的头目就更安全,就算下面卖粉的人出了问题被抓,也很难查到他们身上。” “两百克,这能卖多久?”虎平涛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