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志和陈同志可是在条件十分艰苦的情况下,依然选择留在了我们知青所……”男子把刚刚门口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如果林同志是个好逸恶劳的人,刚刚就跟着一起走了!” 赵林讷讷不语,拾掇拾掇气呼呼地走了。 男子转而温声对两人说:“赵林他就这样,两位同志别把他的话放心上。” 他的年纪大概有25上下了,皮肤晒得黝黑,还戴着黑框的眼镜,穿着一身土布做成的衣服,手里脚下都是泥土,看样子刚刚从田里回来。 林逸秋并不怕得罪人,这个什么赵林在原著中连提都没提过,一个路人甲乙丙,他何必放在心上。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国庆,来自山省,下乡已经第六个年头了,我是知青队的队长。” 六个年头的话,差不多68年就下乡了,老三届的知青了,林逸秋敬佩道:“您好您好,我叫林逸秋,他是陈枫,我们都是江省人。” 宋国庆爽朗一笑:“都说江南出美人,小林同志跟陈同志一出现,简直让我们这破旧的知青所蓬荜生辉啊!” 陈枫不好意思道:“不敢当不敢当。”秋弟长得好看是真的,他就算了。 宋国庆又道:“村长让我们去晒谷场集合,今天你们第一次来,我顺便带你们转转。” 林逸秋和陈枫不约而同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跟着出门了。 宋国庆边走边指着群山:“村后头是深山,没事别往那里去,都是豺狼虎豹,真被叼走了可没人救。” 林逸秋问:“那个,队长,如果要去八七五农场呢?” “怎么你也想去那里?” “嗯?怎么说?” “农场福利多好,在那里几乎就是半个工人的待遇了,可惜队长都没有的权利分人过去。这八七五农场几乎是黑省最大的农场了,共有九个分场,包括草原森林沼泽……其中第四、五分场都是劳改分子,剩下的几个场都是原住民和一些关系户,只有一个场是知青,共两百多人,人头早就饱和了。”宋国庆解释着。 “哦,这样啊。” 宋国庆强调道:“如果你想去逛逛,那你绝对不能翻山过去,太危险了,绕路走的话得要三个钟头吧。不过你没有通行证也进不去就是了……” 林逸秋脸上笑呵呵,心里则想着,你都告诉我了,那我必然得翻山啊,我又没有什么通行证。 宋国庆指了指远处的田野:“村西是那片是田区,我们知青队有自己的片区,等你们下地再告诉你们吧,其他地方也就是村民家了,没事就不要去了,这里村民都有点那个什么……排挤我们。” “排挤?为什么?”林逸秋好奇地问,他感觉村里的孩子起码还是很欢迎他们的啊。 宋国庆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尤其是男知青。” “还有村东也别去,那里是养家禽的,还有猪牛等等,主要是那里住的都是一群坏分子……咳咳咳,避嫌一下吧。” 坏分子? 那就是说陈铮应该就是住那里了。 远远的飘来一阵肉香,打断了三人的聊天,陈枫肚子“咕噜”一响,羞赧地看着两人:“那什么,我饿了。” 宋国庆倒并不介意:“你们走了一路肯定饿了,这是刘家村知青的传统,每次来一批新知青,都会杀一只猪,剩下的肉会卖给村民,哦,这个猪是集体资产,可不是割资本主义的尾巴……” 到了晒谷场,那场面说是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可一点不夸张。 晒谷场中央应该是杀猪地点,那里整齐得摆放着猪肉的各个部位,边上就是蒸锅和案板,两个大师傅正使劲揉面呢,现做现分。 村民们都排着队分猪肉,就是手里没几毛钱的,也想尽办法凑着几毛—— 这不要票的猪肉一年都难得有啊。 要肥肉不要精肉,回去炼点猪板油,一年的油水都有了。 剩下的骨头拿来炖酸菜,那叫一个香啊! 孩子们吮着手指眼巴巴地望着包子,泪水不争气地从嘴角涎下来。 第一批热包子已经出笼了,齐援朝来得早,正狼吞虎咽地吃着,而王晓军则不尴不尬地看着,他又不是村民又不是知青,啥也没有份。 看见林逸秋跟陈枫,他也不管王晓军了,冲着他们大喊:“逸秋!来吃包子!热乎乎的肉包子!” 林逸秋被这火热的场面感染,失笑道:“我们来了——” 现在的东北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