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偏到了哪儿,被俩人这模糊重点七拐八拐地带,变成了新的问题。 周引弦一手拿着刚从门卫那里取的钥匙,一手插兜,轻飘飘侧头瞥了她一眼。 “你好聒噪。” “是被我说中了吧。” “你说是就是,我心虚死了。” “那你刚刚确实凶我了?” “或许我可以更凶。” “你说咱俩是朋友,那怎么能凶我呢?” “如果你不闭嘴的话,我甚至会动手。” “难道你还要揍我吗?”秋眠根本没拿他这话当真,“周老师应该不——” 话没说完,周引弦忽地侧身,一手掌着她后脑勺,另只手反压着捂住她嘴。 快到像是一刹那,将她抵到一旁的混凝土柱子上,高大身影一瞬笼罩下来。 后背贴上冰凉坚硬的柱面,后脑勺却垫在他温暖的柔软掌心,嘴被捂着。 秋眠错愕抬眼,才发现此刻距离咫尺,能感知到他温热的呼吸落在脸颊。 那双深邃又锐利的凤眸,沉沉地盯着她,叫人觉出一些危险的意味。 她在那双眼里看到她的倒影。 “我只是……” 秋眠想解释些什么,被他捂着,张嘴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恰在此刻,身后好像传来什么奇怪的动静。 八卦心理使得秋眠分心去听,那动静却不知为何变得越发大胆起来,让她听得更清楚。 居然是…… 接吻的、交.欢的,痛苦压抑又欢愉的哼声。 吮.吸、纠缠、碰撞、潮湿又粘.腻的闷响。 察觉过来那是在做什么,秋眠心跳加快,下意识想要尖叫:“唔——” 却猛地一下被周引弦捂嘴捂得更紧。 “别叫。” “唔唔唔。” 秋眠使眼色,让他看斜后方的声音来源 。 转瞬又反应过来,他应当是早就发现了什么动静,所以才会如此警惕。 周引弦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那儿有个不易发觉的死角,一辆黑色的车正在上下起伏。 车窗开着,所以泄出声音。 还以为是什么危险的东西,从小被当做军.人一般训练,让他在黑暗里异常警惕。 “走了。” 话落,周引弦一手仍旧捂着她嘴,一手勾着她纤细脖颈半强制地带她离开这暧昧现场。 直至到了单元楼对应的负一楼电梯口,秋眠才终于恢复自由,呼着气调整呼吸。 周引弦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揣进兜里,却在无人瞧见的兜里握紧手心,修长手指轻轻扫过掌心那一抹被濡湿的水迹。 仿佛仍能感觉到,女孩子柔软温热的薄唇在他手心里上下开合,呼出的温热气息和唇瓣间的水意侵袭着他掌心。 心里忽然落了场大雨,一片潮湿。 - 翌日周日休息,秋眠一早起来开车去办理车牌,吃过午饭后就一直在练车。 从城区开到郊区,又从郊区绕上高速,在临近的城市下高速,绕城一圈,又从高速返回,到了小区附近,天都快黑了。 远远瞧见一小群人在那儿围观什么,慢慢开车靠近,才发现大家在看一辆黑色的车。 车的牌子是什么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显眼又晃眼的车牌号。 作为直辖市,南塔车牌通常以“南”字开头。 可那车牌,并不以“南”字开头,也不是其他任何地区省份的开头标志。 是军区车牌号。 秋眠倒吸一口凉气,原地停了车。 不敢开过去,怕一不小心手滑撞了,到时候不知道得落个什么下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