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晟的身边 。 看司徒晟还要说服她,她径直伸手握住了司徒晟的手:“这等关头,你若出什么事情,我也能在旁想想对策,我若走了,你不怕我急死?不必劝了,你赶紧想办法见见三皇子,想想应对之策吧。” 说到这,她想了想又道:“眼下的情形,最怕太子一不做二不休,犯下弑父篡权的恶事。可是依着我对太子的了解,不是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这般做的。” 司徒晟挑眉问:“为何会这么说?” 楚琳琅苦笑了一下:“之前陛下寿辰的时候,别的皇子进献的都是奇珍奇巧的玩意。唯有太子进献的,是他和太子妃合力,一个写,一个绣的百福屏风。陛下当时还夸赞了太子,说太子虽然政务不太长进,然而至孝之心,却堪为长子……” 司徒晟并没有听出这话有什么稀奇,无非是陛下有心给太子些面子,随便不走心地夸夸太子罢了。 楚琳琅摇了摇头,知道司徒晟是个从小到大,都不在意父爱的。 虽然他没有从杨毅那里感受慈父之爱,可他的祖父却完美妥帖地承袭了父亲的职责。 所以司徒晟恐怕没法理解太子对陛下一直渴望的那种被父亲认同的满足感。 当陛下夸出这一句时,坐在太后身边的楚琳琅可看得分明,那太子的眼角都湿润了,差一点就当着诸位皇亲的面前哭出来。 如此渴望父皇认同的太子,岂会亲自下令弑君。他最希望做的,应该就是早早继位,然后做出一番明君政绩,给在病榻上不碍事的父皇看,看他当初偏心得有多么离谱! 司徒晟听了楚琳琅的这一番分析,也听出了几分道理。 在帝王韬略,人心把握上,司徒晟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像这类儿女亲情相处,并非他之擅长,却是楚琳琅最懂的。 听了她这么一说,司徒晟倒是明白了太子的软肋心结。 这就是想得到爹爹表扬的废物儿子嘛!一心要作妖,干出点事情来,在无视他的爹爹面前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这废物是一国的太子,他能作的妖可能会掀起血雨腥风,让人家破人亡了。 想到这,司徒晟低低道:“你偷偷去寻冬雪她们,我先去见些人。” 楚琳琅知道他此时有许多要紧事要做,她就算留下也万万不可拖了他的后腿,当即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又不放心吩咐道:“太子能稳立人前这么多年,陶家才是他最大的依仗。然而上次太子被陛下厌弃,陶家并没有全然站在太子的跟前。你要跟三皇子讲,这个时候,他们夫妻要争取陶家,而不是逼着陶家坐偏板凳……” 司徒晟点了头,却忍不住看着她道:“你从头到尾,似乎都不太担心自己要和亲的事情啊!” 楚琳琅微微一笑,目光坚毅地看着司徒晟:“我的男人又没死,我何必担心自己会被逼着改嫁?” 司徒晟也笑了,他低头抱住了琳琅,在她的脸颊上狠狠亲吻了一口之后,便急匆匆地走了。 楚琳琅跟他在驿道边分手,看着他带人匆匆骑马而去。 冬雪是在她京郊别院相邻的村子安置好的温氏。 这里风景秀美,经常有外乡的文人墨客来此借住,临摹山水。 所以她们住下,也无人稀奇打探。 楚琳琅看过了温氏,因为用药妥善的关系,再加上她这么多年接受的照顾还算妥当,所以情绪上并无什么起伏,每日喜欢绘画,画得满屋满墙都是。 另外她还很喜欢摆弄一组随身的小泥人。 那些小泥人一看就是年代久远,都盘得油光锃亮了。其中有一个是母亲怀里,抱着一个花生米大的襁褓小娃娃。 看着那略显幼稚的捏制技艺,楚琳琅一下子就猜到,这是司徒晟小时候捏出的作品。 看琳琅在打量,她微笑道:“好看吗?我儿子给我做的。” 楚琳琅知道她大部分时候,记忆都是停留在了岭南的少女时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