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所以陶雅姝打算将它栽在院中。 也是闲来无事,甚至不用丫鬟,待琳琅挖好了坑,她还坐在小凳上,打算亲自将花儿放进去。 楚琳琅知道陶雅姝的毛病,看她毫无顾忌地拿手捧土时,不禁有些吃惊地半张着嘴,怀疑眼前的雅姝应该被人换了瓤子。 陶雅姝看她瞪大眼睛的样子,忍不住笑着道:“廖……三皇子说过,天地间最洁净的便是土了。我们所吃所穿,无不是从土里孕育出来的。若是连它都嫌弃,就是忘了根本。前两天,他还带我去田里,挖了新鲜的薯来吃呢。” 看来跟着三皇子,陶雅姝的洁癖也好了不少,开始沾染地气了。 毕竟在三皇子府里,不会有人时刻提醒着陶雅姝要注意大家闺秀的礼仪,注意那些规矩禁忌。 有些束缚一旦打开,不自觉就会让人身心愉悦,活得更自在些。 今日,司徒晟和三皇子皆有公干,要去迎一迎荆国和亲的车队,所以上午就出了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二人种了花,还一起吃了午饭,正在饭后茶点说笑时,却听仆人来报,说是宫里的太后,要让陶雅姝入宫闲叙。 这个时候,本该是太后午休的时候,一般不会见客。 突然通知人入宫,本就不寻常。 楚琳琅听了这懿旨,不禁有些疑惑。不过雅姝却说,太后有时候有午睡腿抽筋的毛病,她的按摩手法很对太后的胃口,也许是太后唤她入宫按摩。 毕竟是太后的话,又不能不遵从。 楚琳琅想了想,对她道:“我正好也给太后选了些江南特色绣品,不如也陪你一起入宫吧。” 陶雅姝正求之不得,于是二人便分别坐上马车入宫去了。 陶雅姝是先入宫的,而楚琳琅则是在宫门前略等了等,才命人递送了腰牌——这腰牌是太后给楚琳琅的赏,平日就算无诏入宫,只要禀明来意,一般也是准行通过的。 可是今日却略不寻常,那侍卫派人去通禀,过了一阵便一脸歉然道:“太后今日不爽利,就不见安人了,还请回吧。” 楚琳琅听得一愣,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若太后真的觉得身体欠奉得不能见客,为何还要特意召见陶雅姝入宫? 就算是思念以前的女官,觉得雅姝病榻前伺候得舒服,可雅姝不管怎么样,也是堂堂三皇子妃了。 就算病榻前侍奉孝道,也轮不到孙媳妇这里啊!太后那么讲究礼数的老太太,做不出这么磋磨孙媳妇的事情来! 楚琳琅直觉不对,却是面上带笑,将自己拿来的绣品交给侍卫,表示自己原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来给太后送一送自己的绣品罢了。 另外,太后的身子究竟怎么了,她也是有些担心。 最近因为新梅安人总是出入宫中,侍卫也认识她,便随口道:“上午时,太子妃带了个郎中入宫,对了,忘尘居士也来了,许是瞧出了什么不妥吧?” 楚琳琅敏锐察觉到侍卫说的是郎中,而不是御医,便笑着问:“怎么,是什么有名的民间神医?” 侍卫一愣笑道:“那我就不知了,只是嗅闻到他身上有药味,应该是郎中一类的……” 楚琳琅心知问不出什么,便笑着别过,转身准备出宫。 可是走了两步,心里却始终都不安生。 太子妃自从上次在宫中收到惊吓,已经许久不来,甚至上次在宫宴时,都没有瞧见她的身影。 可是这次,太子妃不光来了,还不止她自己一个人,带了陶家的四姨母,和个郎中模样的人。 太后最近无病无疾,并不需要进献名医,就算瞧病也不会用太子妃从宫外带来的人啊。 所以太子妃来的不寻常,肯定不是她自愿而来,那么能命令她克服心中阴影入宫的人,就只能是太子了。 更何况,还有那个忘尘居士,为何跟着一起来了? 她们是上午来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