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琳琅知道母亲定然看出了什么蹊跷,也定然是不愿她跟司徒晟有牵扯,所以不待孙氏开口,楚琳琅便温言道:“娘,司徒大人的为人很好,我自有寸分,请娘不必担忧。” 孙氏从小到大都没碰过琳琅半根手指头,可现在却恨铁不成钢地想要掐一掐她:“我怎么没看出分寸?他这样待你,可有娶你的意思?” 琳琅有些怅然道:“就是他想娶,我也不想嫁。我不能生养,嫁给他,岂不是又要将以前的日子再过一遍?我又不靠人养,嫁不嫁的有什么关系?” 孙氏没想到女儿竟然是这般腔调,她一时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懦懦道:“你岂不是吃了大亏?” 楚琳琅却噗嗤一笑:“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孙氏也受不了女儿这般街溜子的德行,可女儿老早就不服管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跟周书生私奔。 养了个胆子能包天的女儿,真是急也急不得! 她只能无奈一跺脚,便扭身回去了。 接下来的行程,大部队不再走水路,而是改为陆路,虽然颠簸受累了些,但是却一路太平的折返回了京城。 就在她们快要入京的时候,那被劫走的宜秀郡主也终于有了消息。 听说是在去往北地的人牙子马车上发现的,她和另外几个被俘的女子一起,要被送往荆国。 据说是有荆国的贵族喜好这口,指明要弄些大晋的贵女来调剂口味。 可以想象,若是当初一船的贵女掉入了水中,又没有人及时发现,这么多的大晋相门侯府的名门千金们,就要都薄衫透裙,匍匐在荆国人的帐中受辱了。 这就不是一个两个的门户丑闻,而是要变成惊天国耻,就算陛下想要息事宁人,若是被那些文人知道了,也是要闹着一战雪耻的。 这样的消息,也让劫后余生的诸位小姐敢到害怕。倒不见得是担心国运,而是感同身受,为自己而后怕。 可楚琳琅除了倒吸一口冷气之余,更多的是不敢相信的震惊。 若是真有不良的荆国贵族喜好大晋女子,完全可以买来啊。每年被那些缺德拐子拐卖出关的妇人,总是有些的。 可如此大费周章,又派出那么多训练有素的人手,就只是做寻常拐子的勾当? 这真有一种用力过猛之感。她怎么觉得,做这勾当的人,用意更加歹毒,他就是立意要招惹大晋文武百官的愤怒,打破大晋和荆国这十来年“和平”的假象,再轰轰烈烈地打一场吧? 可这么做的好处又是什么?这就真不是一个不问政事的妇人能想明白的了。 总之此事干系太大,虽然因为干系诸位小姐的清誉,没有大肆宣扬,却也不能不上报朝廷。 至于云家,更是愁云惨淡。 毕竟宜秀郡主是在那么多人眼前被劫走的,又过去那么多天。 在贼窝里发现的时候,宜秀衣衫不整,神色恍惚,回来之后也是不吃不喝,问她发生了什么,也不肯说。 陛下也知道了此事,听闻十分震怒,毕竟事发之地乃是大晋腹地,更是官家运河之上,并非边关接壤之处。 有人如此肆无忌惮逞凶,还把官家小姐运出去,这是要将大晋的脸面踩在脚下! 那日,陛下去了静妃娘娘的宫里,却阴沉着脸不说话,最后对着静妃娘娘长叹了一声:“若早知有今日之辱,当初杨毅被俘投降,朕也不该怒极赐死他全家……” 留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陛下就起身走人了,此后数日再没来静妃的宫中。 上面神仙一个屁,尘世凡人能品断肠。 静妃娘娘越琢磨越不是滋味,也越发心惊——当初杨毅被俘,本该以死明志殉国。 可他却投降荆国,让陛下很没脸面,因而暴怒抄斩了杨家。 而现在宜秀除了不是男的,那情形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