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琅也不待他再细讲,只接过了画册,甜笑道:“这几本不用大人说,我都觉得好看,我一定将这几本认真看完……外面的菜贵量又少,还是别出去吃了。我早晨去了职田,买了好多新鲜的蛋和肉,等你晚上回来再烧菜给您吃!” 说完了,她便招呼着两个丫头将从职田买来的东西搬入厨房。 现在过了中午,的确不是吃饭的时候。 司徒晟见她眉眼轻快,并不像愁苦的样子,便也不再说什么。 楚琳琅给司徒晟沏了茶,然后又拿起他买的果脯子吃,然后故意问:“今天府衙怎么这么清闲,,大人您白天就回来了……就没有什么宴请应酬?” 按理说,他跟周随安私交不错,是将好宅子相让的管鲍交情啊!难道周随安不念司徒晟的好,只记得讨要和离书的仇,没给司徒晟请帖吗? 司徒晟淡淡瞥了她一眼,说道:“我不善交际,与诸位大人并无过多交情,府宅里有喜事一般也请不到我。” 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被文人败坏的“酷吏”的名头真是又臭又硬,司徒晟在京城里的人缘并不好。再加上跟六皇子闹掰以后,司徒晟更落得为人势利的名头。 除了四皇子这样别有居心的拉拢之人,还有那个有些缺心眼的李成义将军,琳琅还真没看到司徒晟跟谁有私交。 不过这样一来,大人的应酬不多,要随的红包便也不多了,难怪他之前能积攒下那么多的银子! 就在这时,司徒晟却问:“你这么问,是急着撵我走?怎么?我白天就不能回自己的宅?” 司徒晟为人清冷,加上大理寺铁血酷吏的威名,绷起脸时,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压迫感。 方才夏荷与冬雪一时走累了,才不小心在大人面前抱怨了两声。 现在听大人这么一问,以为他要拿着楚娘子立规矩撒气,立刻噤若寒蝉,一脸担心望着坐在条凳上的楚娘子。 不过琳琅可不怕司徒大人的冷脸。这种臭表情,她真是从小看到大,够够的! 她殷勤地替司徒晟拿起一块果脯,放到了司徒晟的茶杯里,又替他续了热水,笑吟吟道:“大人总能白日回来才好呢!不然家里就三个人,哪有借口做这么多的菜?以往都只能给你做晚饭,若您以后能回来吃午饭,我们也能跟着改善伙食呢!” 虽然明知楚娘子在言不由衷地奉承,可司徒晟还是挂着一抹淡笑,端起他并不爱饮的酸甜果脯茶,饮了一大口。 他想若是以后不忙,中午步行回来吃饭,倒也不错。 只是自己的官署离集萃巷子远了些,家里没马车,总用公署的也不方便。 得空得去选马,定一辆马车。家里有车的话,楚娘子再出门去看职田,也不必雇佣马车了。 另外府中也该添些仆役了,免得老是累得家里这三个金贵的时时做着粗活,背着他再抱怨他吝啬。 可这样一来,这处宅子也太小,住不下许多人…… 见司徒晟突然沉默不说话,楚琳琅也识趣不再多言,只是默默祈祷大人公务再忙些,她会贴心地配好鸭油汤,让他在公署吃得舒爽。 不然他总回来,自己和两个丫头白天摸鱼的时间都没有。 过些日子,她还得张罗买船打点自己的生意,须得时时往外跑呢!哪有功夫时时伺候大人? 等司徒晟喝够了茶,跟琳琅说,他晚上回来得晚,不要做复杂的,他想吃酥肉面后,终于带着观棋出门回公署了。 等他们走了,家里剩下的三个女人又可以松懈下来了。 冬雪一边切肉,一边嘟囔:“司徒大人的样子长得这么好,可他绷起脸来,总是让人不敢接话。难怪以前六王妃说,六殿下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呢!” 说起来,虽然六殿下和昔日少师最近交恶,坏了师生情分,两人也不再私下见面。 可六殿下是个懂礼数的,逢年过节该有过场却没断过。 起初还好,只是惯例年节的过场。可是最近,六殿下仿佛是按照二十四节气在给司徒晟备礼。 虽然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