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假期,于是他说有。 他们的约会通常是周颂臣发起,地点也是周颂臣决定。 毕竟两人身份很明确,关系也很鲜明,追求者与被追求者。 他本以为周颂臣会带他去餐厅吃饭,亦或是电影院,不过他又觉得周颂臣大概率不会去这样普通的地方。 毕竟当年他们第一次约会,周颂臣就约在了法院里。 而约会目的地在穆于意料之外,地点是来回四个小时车程的观星峰,顾名思义,这个山非常适合看星星。 穆于最近才听到身边人讨论,说即将迎来一场百年难遇的流星雨,但穆于对这些不太关心,倒没想过周颂臣原来是浪漫主义。 只是…… “你的脚能爬山吗?”穆于怀疑地问身旁的周颂臣。 周颂臣今日穿得不像去爬山,大概是为了搭配自己的手杖,衬衣西裤,精致又得体,像是随时要上庭。 “有缆车,不爬山。”周颂臣拿着平板,在摇摇晃晃的车上看案件分析。 穆于相当佩服这人的不遗余力地利用所有时间处理工作的精力,以及在车上看资料不会晕车的本事。 难得的休息日,他只想好好休息。 一觉过去,等到了观星峰,闻着清新的空气,穆于心情也好了不少。 周颂臣在山上定了一套小木屋,木屋既可以看日出日落,又能观星。山上虽然娱乐活动不多,但风景宜人,还有烧烤的地点,可以自给自足。 穆于本以为烧烤这项任务应该会落在自己身上,印象中周颂臣不善厨艺。 令他意外的是,周颂臣不仅会烧烤,还烤得相当不错,手法老道,味道俱佳。 穆于吃了一口忍不住竖起拇指:“感觉像是在外面卖的烧烤,你从哪学来的?” 周颂臣卷着袖子烧烤,利落地将手中肉串翻了个面:“那条美食街上的一个大爷非要教我,说是他没钱,只能把最值钱的手艺教给我。” 穆于放在手中的肉串:“虽然我不懂什么城市规划,怎么跟政府沟通,但我知道你为他们做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简单轻松的事。” 周颂臣将烤好的肉串放进盘里:“一开始确实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想帮帮他们。” 穆于好奇地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或许法律真正的力量不在于制定规则,而是在于保护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周颂臣单手启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话音刚落,他自己就难为情地皱眉,“不说了。” 穆于仿佛再度看到当初在法庭上替他辩护的周颂臣:“为什么不说了,我很好奇我们分开的一年里你遇到了什么?” 穆于主动道:“过去的一年,我一直在港城棋院下棋,头几个月一直输一直输,输得我忍不住给陈路打电话哭诉,说我辜负了师父。” 周颂臣敏锐地察觉了关键词:“哭?” 穆于尴尬地说:“也没有哭,就是很难受,觉得可能再下十年,我也过不了段。” “那后来怎么进步得这么快?”周颂臣问,随即他想起了一个人,厌恶道:“别告诉我是因为李蛰?” 穆于却说:“该你了。” 周颂臣从制定好自己的人生规划时,便开始有目的地去结交他认为值得的人,组成人脉关系网,即使那时的他尚未从学校毕业。 一些事情无法从书上习得,更不能从冰冷的法条中感知。 穆于就像通往那个世界的钥匙,那些摊贩是生活最真实的诠释,藏在繁华的城市中无声跳动,组成这个城市的血管与脉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