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教训了。 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劝霍一忠,也是不想这件事牵扯到他们列车员,毕竟一个列车员仅凭一面之词就粗暴查票,结果端了个有头衔的军官,说出去也是他们做事不严谨,所以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含糊过去,最好谁都不再追究,水过无痕。 霍一忠任由他们几个人劝解,坐在一旁不作声,等每个人的说辞都过了一遍,看他们说得口干舌燥,那龚姓男子在一旁痛的哼哼唧唧装可怜,也说是自己一时争闲气,请求霍一忠的谅解,完全没了昨天搭讪时的牛气哄哄。 快到吃午饭时间了,霍一忠站起来,看了一眼列车长室墙上的挂钟一眼:“我同意了,此事到此为。” 他一开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事不闹出去最好不过了! 走之前,霍一忠要求看了一下龚姓中年男子的所有证件,看完后,再看他一眼,没再讲一句话,就回了自己的车厢。 江心见霍一忠闭眼靠在椅子上,似乎在想事情,也不打扰他,就一个人看着车窗外,放在腿边的小手指不停去勾他的小指,不动声色。 考虑了半天,霍一忠还是决定按原定计划,明天回老家接孩子,后天晚上继续坐火车回部队,但他最终确定明晚要在市区住下,不住在老家县里。 后面半天,过得很平静,大家说话聊天,没谁找谁的麻烦。 天黑了,车厢里熄灯后,就没人再走动,等人都睡着了,霍一忠一把江心抱住,两人趁着夜黑风高,又静悄悄地谈了一次“恋爱”。 “不要了。”江心软软地恳求,早知道不教他玩这个游戏了,“我困,要睡觉。” “再来一下。”霍一忠不肯放开她。 “...小心保管财物,不要过站...”列车员拿着白光电筒一路巡查,跟从前的打更人一样,呆板没有情绪的声音从前头的车厢传来。 “有人来了!”江心一下子就僵住了,唇贴着唇,要挣扎着坐下,不肯再坐他腿上。 霍一忠哪能让她得逞,又逮住她的小耳朵亲,把人亲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霍一忠,你...你不许亲了!列车员要到了!”江心轻喘,双手撑在他胸口,要隔开和他的距离,巡查列车员的脚步越来越近了,万一被人看到... 人未至,白色电筒光先到了,有人被晃醒,嘟囔了两声,还有要站起来去厕所的,江心一个用力,“哧溜”从霍一忠身上滑下,立即双手抱胸,闭眼装睡,心跳突突,这也太刺激了! 列车员路过这节车厢没有抽查车票,又念着自己的口号,继续前往下一个车厢。 “胆小鬼。”霍一忠伸出一个手指划她的脸,羞她。 江心忍不住小口咬了一下他的手臂,讨厌鬼! 火车在早上九点多到了延锋市,比原先的预计早了四十多分钟,霍一忠挑着江心的四袋嫁妆,找到一个军用招待所,办理好手续,把东西放进去。 江心担心霍一忠右肩膀的伤,让他去冲了个澡,又帮他揉搓了一遍药油。 两人在国营饭店吃了碗汤面,就去汽车站买了到长水县的票,买完票,霍一忠看还有时间,写了封短信,到邮局去发电报,又发了一封特殊渠道挂号信。 江心见他忙,就知道是工作上的事,她没跟着去,就在邮局周围的街道走了一圈。 延锋比新庆大上许多,路上的自行车和人也多,当地有个很大的纺织厂,职工上万,出产的布料销往全国,很出名,如今市面上常见和罕见的布料,这里都能产,江心没看多久,就见霍一忠出来了。 两人坐上去长水县的汽车,要两个多小时才到。 江心拉着霍一忠叽叽喳喳地说着延锋的大街小巷和特产零食:“你们这儿叫爸妈都叫爹娘吗?” “我记得有人也叫叔和婶儿的。”霍一忠不太确定,自从当兵后,他回老家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解放前好多孩子养不大,容易夭折,为求老天怜悯,父母就会和儿女之间叫疏一点,和取贱名一样,让小孩好养活。” 霍一忠难得话多,江心拉着他又讲了许多,问他家里的情况。 “我们去看你爹娘,总得给他们买点东西吧?”上门都是客,客人要有客人的样子。 江心没有结过婚,也没和公婆相处过,她不知道霍一忠的父母对她这个二婚儿媳妇会有什么样的印象和态度,做事礼先行至少不惹人厌,不如自己先做好,免得让人挑,何况,她现在正是爱意上头的时候,也不想霍一忠为难。 “你不用买,我买好了。”霍一忠打开包,里头有一包奶粉和一包不多值钱的糖果,还是在新庆买的。 江心觉得有些怪异,更拿不准该如何跟他的爹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