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我好开心,从未这么开心过!” 谢婉宁将脑袋埋在他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渐渐迷失沉沦,不禁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既然决定了,那就全力以赴好好爱他吧! “那我们尽快成婚好不好?我等不及了,我想现在就成婚,阿宁,我好想要你……” 沈淮序说着,用力将人搂紧,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觉得自己醉了,醉倒在谢婉宁的怀里。 松鹤堂里,老夫人正和镇国公商议谢婉宁的亲事。 苏氏本以为云弈这门亲事还不错,怎么听老夫人和镇国公的意思,不准备应下呢?那她今日那般热心对邢夫人,成什么了! 谢婉宁可是她的亲生女儿,为了弥补这几年的亏欠,说什么也要给她选一门好亲事。这云家七公子洁身自好,身边连个通房丫鬟也没有,云家在江南也富贵,离她娘家云中也近,就算将来云弈没有入仕,回江南做个富家翁,云中老家那边的人从旁看着,想来也不会亏待谢婉宁。 “还有一事,昨日序哥来求我,想娶宁丫头。今日问了宁丫头的意思,已经答应了!”老夫人缓缓说道。 “什么?”苏氏失声道。 为何放着云弈这么好的亲事不允,要嫁给那个养子? 苏氏不甘心,沈淮序在府里这几年,她心上那根刺就扎了几年,难道还要搭上自己的女儿不成! “不行,我不答应!”苏氏红了眼眶,她怎么容许谢婉宁嫁给罪臣之后,将来的命运……她年少时已经坎坷而过,这嫁人如同再世为人,怎么能如此草率。 “苏氏,嫁给序哥,她一辈子都会待在府里,由我们看着她,序哥不会薄待了她!”老夫人见苏氏情绪如此激动,只好拿这个理由去劝慰她。 “在府里看着就不会薄待了吗?自打那位成年,住在府里的日子屈指可数,还怎么厚待,难道让宁儿以后也都这样过?”苏氏哭道。 她想到了自己。她以前因着疑心沈淮序的身世,和镇国公闹过,闹到最后,镇国公就很少回后院了。虽然他没有纳妾,可在书房里养了两个风流俏婢。她寒了心,对他书房的人从来不闻不问,世人都说他们两人相敬如宾,个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样冷硬心肠的人,实非良配,她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女儿步自己后尘,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镇国公揉了揉眉心,苏氏心里一冷,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看来他是赞成这门亲事了。他怎么敢?那也是他嫡亲的女儿啊! 苏氏浑身无力,如坠冰窟。 镇国公起身走到苏氏面前,想伸手拉她,苏氏调转了头,丝毫不理。镇国公只好讪讪缩回手。 “老大,你领你媳妇回去吧,好好跟她说说,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告诉她实情了,隐瞒这几年苦了你,也苦了她,哎!”老夫人说完,挥挥手让他们回去,自己则由徐妈妈扶着回了内室。 苏氏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并没听清楚老夫人的话,跟着镇国公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了凝辉院。 镇国公遣散了守夜的丫头,拉着苏氏走进内室,轻声安抚着,这才将沈淮序是当今圣上五皇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苏氏震惊得无以复加,难道这么多年她都错怪了国公爷? 她发髻凌乱,红着眼睛,身子因激动轻轻颤抖着,白生生的小手抓着镇国公的衣领。令镇国公倏然意动,将人连哄带骗地按在了床上。 这夜,红烛燃尽,苏氏和镇国公冰释前嫌,竟如新婚燕尔般闹到了天亮。 …… 第二日,沈淮序意气风发地站在勤政殿外当值,连看圣上的眼神,都带了几分笑意。 圣上却没有发现,他正为渭南的水患着急上火,昨夜收到密报,渭南有民乱的迹象。下朝以后,又找来首辅赵大人和镇国公等人在勤政殿商议。 镇国公昨夜与苏氏言归于好,又仔细考虑了一番,今日本想找圣上挑明婚事,不巧上朝遇到了这种大事,只好将婚事放下,容后再禀。 民乱可是大事。内阁首辅赵史弼向陛下建议,可秘密派人前往渭南,探查内情,然后清查户部赈灾款项,是否如实发放到渭南灾民手中,再派巡查使进驻渭南,察看灾情肃清渭南官场。 镇国公等人附和,只有户部尚书曹和光心里捏了一把汗。 渭南水患,户部首当其冲,可国库空虚,户部没有银子,他只好向圣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