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要我帮忙的事我也会办到。”任惟拿着文件袋起身,不欲再多谈,“律师和徐安骅那边我都会盯紧,有什么进展会告诉你。只是日后家里如果有什么动静,希望你也能告诉我一声。” “那是自然。”任芸温和地笑笑,姿态又恢复到她平素的美妇人样子。 上车后,任惟就着急地将文件袋给拆开,一一浏览过去。检查报告很详细,还有几张照片,仔仔细细地给任惟还原了当年应春和到底经受了怎样的苦痛。 全身上下伤处不断,头、后背、胸腹、腿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最严重的地方便是右手手腕,检查结果是“软组织损伤,腕骨骨裂”,医生建议是做手术治疗。 这一刻,任惟总算切身体会到应春和看到他出车祸后的身体检查报告时,是怎样的心情,又是怎样红了眼眶的。 心脏狠狠地揪起来,像有万千虫子在噬咬一般,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几度难以喘息。 从应春和的描述来看,他当年最后应该是没有做手术,也可能做了,但是结果并不怎么理想,导致现在留下了病根。 顾不得多想,任惟立刻给熟悉的郑医生打了个电话过去:“喂,郑医生,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推荐的骨科医生?我有一个朋友他右手手腕之前受了点伤,没有治好,我想找个医生再帮他看看。” “我有他四年前受伤时候的检查报告,我先发过来给您看一下吧……嗯,您有消息了联系我,麻烦了……” 挂断电话后,任惟在车里静坐着,好半天没动静。 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屏幕闪烁着“应春和”三个字。 任惟的手颤了颤,一时间竟没有力气去摁下那个接通键,眼睁睁看着手机屏幕不停闪烁,最后电话挂断,屏幕也跟着暗了下去。 第51章 “应春和,我来找你了!” 电话挂断之后,应春和可能觉得任惟在忙,没有再打来。倒是任惟因为应春和甚少主动打电话过来担心是有什么要紧事,在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之后,便回了电话过去。 “喂,应春和,你刚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任惟的声音平稳,同平时一样,听不出什么不同。 “没什么事,只是我待会儿要去张叔家吃饭,估计要很晚才回来。”应春和跟任惟讲着待会儿要去做的事,语气稀松平常,却让任惟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任惟的唇角一弯:“你是担心我晚上打电话给你,你没空接,才现在给我打电话的吗?” 应春和自然不会承认,闷闷地回:“你想多了,我随便打的。” 任惟笑笑爱哦,并不拆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应春和,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做了些什么?” 这是任惟跟应春和每日电话里都会有的环节,互相汇报今天做的事情,事无巨细。明明是很无聊的事情,但可能因为对方是应春和,竟也让任惟觉得有趣,每每应春和讲的时候,他便会在脑海里将对方做那件事的样子勾勒一遍,听得津津有味。 “没做什么,晒晒太阳,浇浇花,帮武奶奶卖了卖水果。”应春和说得很简略。 “卖水果?你还会卖水果?”任惟惊奇道,由于并未见过应春和卖水果的样子,一时倒无法想象,也想象不出应春和端着副冷冷淡淡的神情蹲在路边卖水果的情形。 应春和总觉得任惟话里的疑问像是质疑,不爽地反问:“怎么?你不信?” 明明能听出人的不爽,任惟却假装没听懂,应下去:“嗯,没见过。” 应春和:“……” “卖的什么水果?”任惟不理会应春和故意的沉默,继续问道。 这次应春和没有再沉默:“芭乐。” “啊,芭乐。”任惟很少吃芭乐,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比较陌生的热带水果,脑海里也记不起来上一回吃这种水果是什么时候,味道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是隐约记得确实吃过,不由得问道,“芭乐的味道是什么样的?我有些想不起来它的味道,你喜欢吃芭乐吗?” “还好。”应春和喜欢绝大多数的水果,暂时没有找到并不爱吃的种类,小声地补充了一句,“给你留了一个。” “嗯?给我的吗?”任惟愣了愣,有些意外。 “卖剩了两个,武奶奶都给我了。有一个被我吃了,还有一个留给你。” 总共就两个芭乐,应春和原本是想直接将两个都给去皮切块,切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后只吃了一个,另一个放进了冰箱。 芭乐的保鲜期并不算长,但任惟好像很快就回来了,应该能赶上在芭乐放坏之前吃到。应春和这么想。m.wEdALiaN.com